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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昭昭的下巴埋在了他大氅领口处的狐狸毛间,略有些尖的下巴抵在了厚厚的衣物上。

    看着她流转的眼波,陈子惠问道:你是在担心你父亲那边?

    得了一句肯定的回答。

    她提她父亲越多,陈子惠越是感到不快,如同横亘在心里头的一根刺,但转念一想,她母亲早亡,自小是由她父亲带大的,如此挂念,合情合理。

    便与她讲了实话:那边情况还控制得住,只是要耽搁几天,楚王他们的人还是将主要的力量投到了京城这里。

    韩昭昭点头,也不知他说的话中又几分真,几分假。

    表现得倒似全然信了他。

    韩昭昭低声问道:所以你会保我父亲平安的?

    拉住他的手,微微踮起脚来,唇凑到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擦着他的耳畔划过。

    会。

    这一刻,陈子惠的心里十分纠结,可仍然是应了下来了。

    韩昭昭轻轻搭在他脖颈上的手有些凉,他把她的手从脖颈上拿下来,握在自己的手中。

    手怎的这么凉?

    外面太冷了。

    说罢,另一只手也贴到他的手上。

    狐狸面具下,人表现出来的是笑嘻嘻的模样。

    陈子惠觉得她与她戴着的面具上画着的小狐狸很是相象,迷人而又有几分狡诈,却是能让他迷恋不已。

    迷恋于她的一切,甚至于多次突破自己的底线,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他是一个错过的事情,不会让自己再错第二遍的人,可是在韩昭昭这里,栽了,栽得彻底。

    余下的只有无奈与妥协。

    看着韩昭昭又重新倚在他的肩上,分外安静,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忽然,他注意到有人从远处走来,是他派过去盯着楚王以及匈奴人的亲信,戴着面具,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擦肩而过他的身侧时,同他说了一句话。

    可能要有状况,望他现在就过去。

    说罢,人又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涌入了人海中。

    怎么?

    他们的声音压得低,但韩昭昭因为挨陈子惠挨得极近,仍然是听到了。

    可能要出些状况,我先去那边一下。

    陈子惠指了指街的尽头,那处搭着一个戏台子,上面有人在进行着驱鬼祭祀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