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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 再严重的话, 他也不大敢同她说, 这一次右贤王派他过来,本意就是来辅佐她的,她常出入于右贤王的帐中,可谓深得右贤王信任。

    我知道,是我冒失了。

    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声歉后,手碰了碰白狐面具,问道:戏台那边的人手都安排得怎么样了?

    好了,都戴着面具藏在人群中,要现在起事吗?

    所谓的起事,是燃起一把火来,造成街上的骚动,从而转移卫国官兵的注意力,以便于他们之后的行事。

    现在什么时辰了?

    亥时三刻。

    再等一等,等到子时。

    子时,是两天交汇的时辰,卫国在腊月初八日前后所举办的驱鬼除疫之事盛大,颇有新年之时除旧迎新的热闹氛围,也是在这个时候,最为热闹。

    她望着脚下的一片雪地出神。

    子时?是不是太晚了?越拖着越容易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

    不晚,要的便是热闹的时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远千里来到洛阳城,要的便是这样?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直直地把男子下面的问话憋了回去。

    一时间静默无言。

    阴影完完全全将她笼罩,街市上依旧是明亮的一大片,甚至因为临近午夜,更为热闹,天气极寒,远远地却能感受到街上的人气。

    又抬眼往自己刚才走过的路那里望了一眼,没有再见到韩昭昭的影子。

    嘱咐了身边的男子一句:一会儿,不要动她,只需要盯紧她便可,重点还放在陈子惠那里。

    微微朝着之前韩昭昭站过的地方努了努嘴。

    您不是之前还说过要派人

    一边说一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因韩昭昭与秦县丞有关,不知为何,江星阑又恨极了秦县丞,故而江星阑派人死死地盯着她,曾有几次将矛头直直地对准她。

    说起来,还是因为我与她的个人恩怨,我与秦顺,亦有个人恩怨在其中。

    至于个人恩怨是什么,男子不得而知,于他而言,江星阑的身世是个迷,恐怕除了右贤王本人,其余的人皆是不知,包括他这个右贤王极其亲近信任的人在内。

    他只知道,她的父母都是中原人,祖籍洛阳,后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在她很小的时候到了匈奴的境内,再后来被右贤王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