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手抚过她肩膀上已经被揉皱了的纱衣,纱衣下是肌肤滚烫的温度,肩头处还存着他的口勿痕。
看向躺在床上的她,薄汗沾湿她的纱衣,更添娇.媚,情难自抑,俯身口勿上去。
她的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手攥了一下他的衣服,是不情愿的模样,蓦地,他的手松开,方才已经经过一遭了,再来一遭,怕她也是遭受不住了。
那好,睡吧,时候也不早了。
又为她理了理纱衣,褶皱也稍微平整了一些。
陈子惠将她揽入怀中,不多时便睡熟了。
而这一晚上,韩昭昭硬是在熬着,他的头埋在她的肩头,眼睛闭上,睫毛垂下,遮成一片阴翳,安睡的时候平静非常,又十分乖巧,不会做出一点儿违拗她,与她为敌的事情来。
或许也只有在这时,睡熟了,一切放空,没有仇恨,没有这些恩恩怨怨,他也算得上是一位如意郎君。
韩昭昭伸手,轻轻碰到他的面颊,他没有一点动作,呼吸仍是睡熟了时的那般平稳。
经过这一天的磋磨,他实在是太累了,甫一放松下来,贴上枕头,人就睡熟了。
脖颈露在外面,没有一丝防备,而腰间的佩剑已经解下,挂在床侧的架子上。
他对她当真是信任啊,他本是一个心机缜密的人,到了她身边,竟是这般。
韩昭昭暗暗地感慨了一句,心里有了几分犹豫,他与她所想的,真的是一般模样吗。
表面上看来,他对她真的是很好的,可实际上袖中暗藏刀剑。
如他对她的父亲,一路上,她问过他好几遍她父亲的下落,他的言语里可见的是敷衍,问他,他说的全是她的父亲虽然在中山郡,但是与她又不处在个地方,过几天又要回到京城,事务繁忙至极,抽不出空来见她。
可当她背着陈子惠,派人暗暗去打听父亲的下落,得到的结果是父亲在卢奴县的郊外,距离她并不算远,陈子惠只不过是故意阻挠,不让她见到她的父亲罢了。
此时,对他的恨意占了上风。
轻轻拨开她揽在自己月要间的手,翻了个身。
他依旧是熟睡,连动都没有动。
又等了一会儿,韩昭昭才缓缓起身,陈子惠熟睡如常。
她蹑手蹑脚地拉开帷幕,到了外边,拿起这衣衫,解下钥匙,换上了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