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他妈的在这里闹腾!
那人手持着鞭子,在空气中甩了几下,围着的人见此情形,向远处跑去,但仍在看着。
唯有韩昭昭以及她带着的几个人,直视他。
监工上上下下地将韩昭昭打量了一遍,又甩了一下手中的鞭子,抽到空气中,发出骇人的声响。
哪家的小娘子,掺和这件事,快回去!
也是见了这姑娘一身打扮,不似平常百姓,还跟着几个仆从,要不在这里闹事,他早一鞭子抽过去了。
你是这段河道的监工?
没想到小姑娘还这么气势汹汹,那人气道:没见到老子穿的这身衣服吗?
他的气势更盛,趾高气昂的模样。
既是这里的监工,我问你,河工的饭食是怎么供应的,每天都是几顿,吃的都是什么?
你谁啊你,他妈的敢在这里管老子的闲事!
韩昭昭立在这里,掏出一个印信,在他面前晃了晃,哪怕他伸长了脖子,也看不真切,他这模样,如同被戏耍了一般。
你居然在这里糊弄老子。
伸手便要去夺,瞟了一眼韩昭昭,还是淡定自若的模样,有了片刻的迟疑,转念一想,他在此地积蓄多年的势力,亲戚是官员,与楚王一党有些关系,为啥要怕个小姑娘,哪怕她身边带着些人。
想罢,挥舞起鞭子来,冲着韩昭昭过去。
她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站在那里,淡定地看着,鞭子还未到她的脸颊前,便被她身后的侍从抢先一步,抓在手中。
任是他再怎么使劲,也无法从侍从的手里夺过鞭子来,脸红脖子粗,一身汗。
而韩昭昭便在一边站着,看着他与自己的侍从僵持,无论使了多大劲,鞭子都被侍从抓在手里,一动不动。
嘴角甚至勾起笑容来。
他的后面只跟了几个人,他平素是什么表现,这一群河工对他是什么态度,他自己的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
若是硬碰硬,怕是占不到什么好处。
这会儿,态度便好了不少。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情?
韩昭昭睨了他一眼,道:给河工供应的饭,按照之前陈大人还在这里时的惯例,去给供应上。
听到这话,监工一愣道:这位姑娘啊,这里根本没有那么多的粮食了,分不出来了啊,净往边境打仗的地方运了。
没有?那我看作为河道监工的你,也没面有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