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居然喝醉了酒,对表妹干出了禽兽不如的勾当?
他做了对不起璎璎的事?
璎璎呢?璎璎在哪?喝醉了之后,不是一直是她陪伴着自己的么?璎璎去了哪里?
母、母妃!
君知行茫茫然望向贤妃,俊脸彤红如血,盼着如同以往一样,母妃能够亲自做主,替他摆平这件事,他哀求地望着贤妃。
我我做了这样的事,璎璎,璎璎不会原谅我了,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哪母妃
贤妃失望地凝视着他:先别管璎璎了,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清楚,眼下晚晚要寻死,难道你就不看上一眼?
表妹、表妹也是如花似玉的女子,竟被自己污了清白,不愿苟活。
君知行眼珠微凸,自责懊恼地望向桑榆晚,又想上前,可终究自己不挂一丝,怎么敢从被窝里钻出来。
凝视着可怜凄惨的表妹,君知行到底没能说出来安慰地话,错误已经铸成,他辜负了表妹,他可以以死谢罪,可是他就是不能娶她,这点很清楚,他想要的人只有璎璎,这点更加是很明确的。
虽然不人道,他也紧紧咬牙:母妃,便让表妹一剑杀了我好了,我也无颜再见璎璎了!
桑榆晚这时凄厉地哀嚎:姑妈,都是晚晚的错
贤妃走上前来,对这个勾引了自己儿子的不要脸的东西,她弯腰一把将她扯了起来,重重摔入圈椅之中,桑榆晚吃痛,可怜兮兮地不敢动弹,哭声愈发细碎苍白。
贤妃没半点好脸可赔:君知行不记得,那么你是清醒的,你定记得,究竟发生了何事,还不快从实招来!
桑榆晚一双妙目盈盈,若清渠横波,一张面颊彤红,似芙蓉泣露。
她将视线投向床榻上的郎君,郎君的面庞明月皎洁,可说出来的话,端的是郎心如铁。
桑榆晚悲切饮泣,柔柔弱弱地哭诉:筵席散后,晚晚本来也要走,只是不知在哪里遗落了一方香巾,那香巾是晚晚亲手所缝的贴身之物,不好教人拾去,才返回来找。谁知撞见四表哥吃醉了酒,跌跌撞撞地回去,周围也没个下人服侍,晚晚是见他摔了几个跟头,不忍心令他独自回屋,免得伤了自己,这才将表哥扶进屋内。可是,正当晚晚想要走的时候表哥,表哥他竟然拉住了我,将我桎梏住,不许我走,还连声唤我作璎璎
她越说,君知行的脑壳越痛。是么,果真如此,他莫非真的将晚晚错认成了璎璎?
君知行实在想不起来了,心乱如麻,满心满眼只是璎璎,倘若被她知晓了,她若知晓了那么,他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