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璎璎连忙拦住爷爷:不要!
苗太傅微愠:璎璎?莫非你还对这小子心存妄念?
苗璎璎连续摇头,她掀开被子,从床帐里钻了出来,趿拉上自己的绣鞋,恒娘赶紧让她回去躺着,病还没好,烧还没退,不能随便起身,不然等会儿喝了药再去也不迟,苗璎璎却固执地摇头,一摇头,果决地甩下几颗晶莹的豆子来。
不,我要现在就和他见面,当面说清楚。
苗璎璎态度坚决,拖着虚弱病体恹恹地来到气自华厅,抬头一望,厅中君知行已经在负手等候,苗璎璎迈步拾级而上,听到脚步声,君知行猛然扭回头,箭步朝她走了过来,一臂挽住她,将苗璎璎的身子拖进自己怀中。
沉重的躯体羽翼般展开,将她笼罩了进来,滚烫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苗璎璎不适应这种温度,用力地抵住他的胸口,将他推开,君知行跌出几步,眸中错愕不明,苗璎璎看了他两眼,忽然扭过头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璎璎,你病了!
君知行大惊失色。继而他想起来,恐怕是因为自己。
一股懊恼油然而生,他怨怪自己起来。
苗璎璎只是咳嗽,用帕子掩住了口唇,待稍好些,踉踉跄跄地摸到梨木太师椅旁卧了进去,扶着椅背凝眸看向他。
奇怪的是,当初看到那一幕时的愤怒、失望、伤心、痛楚、懊悔,在这一刻奇异地荡然无存,对着这张依然霁月清风、风神秀逸的脸,看着他脸上的心疼和自责,涌动而出的再也不是当时种种纠葛情绪,而是深深的平静。
她明明白白地说道:你来,是因为贤妃娘娘给了处置了,对吗?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
说不了几句,声音因为有痰变得模糊,可这话中的意思,这种释然,却昭然无比。
君知行不知为何心弦绷得一阵紧几欲断裂,他迫切地上前一步:璎璎,你听我给你解释。那天、那天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我、我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真的不记得我干了那样行径
苗璎璎别过眼:直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过程怎么样,不重要,苗璎璎不需要任何解释,只要一个结果。
君知行丧气地垂下了高贵的头颅,半晌,从那一片漆黑如墨的两鬓发丝间传出瓮声瓮气的嗓音。
我要纳晚晚为侧妃
苗璎璎早就猜到了,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