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至臻已经两日两夜没能合眼,回到家中,精神松懈了几分,面色露出疲惫。
其实并不耐烦应对撒泼之人,每当君知行抽疯之际,君至臻只会不动颜色地走开,等他冷静下来才有的谈。
不说话我便走了。
君至臻还没付诸行动,君知行朗朗张嘴:且慢!
他绕过来,停在君至臻的身前,双眸中犹如闪动着剧烈的火苗:你要娶璎璎?
君至臻淡淡道:果然是为此而来。是又如何,与你有关?
怎么与我无关!君知行近乎跳脚,一把抓住君至臻的肩膀,不让他离开半步,蛮横地将他强留堂中,怒道,你明知道我喜欢璎璎,我和她之间是有诸多无奈,才酿成如今的结局,但是再给我一些时间,定能够拨乱反正,你为什么突然横插一脚进来,君至臻,你不是一向讨厌璎璎,看到她就把她吓哭吗?
君至臻凝视着弟弟怒火冲冠的脸,这张如今已经不大相同的脸,神色竟然出奇地没半分紧绷。
谁说我讨厌璎璎。
君知行一怔,握住君至臻肩膀的手僵硬地松开。
君至臻微微蹙眉,将他的手挥落,再次张口,这次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我爱她。君知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资格做她的男人,并且,你已经辜负了她。
君知行便似一只呆头鹅,将这话反反复复在心中咀嚼了十几遍,每一遍都比上一遍更苦涩,可他仍不能相信:不,不能,不对,你绝无可能喜欢璎璎,你要娶璎璎,是为了报复我?你嫉妒璎璎是母妃给我张罗的好婚事,现在婚事不成了,你赶紧插足进来,夺走璎璎,好赢过我一次?君至臻,你敢说不是因为这样?你居然为了赢我,拿璎璎的婚事做筹码?
君至臻如同看一个可怜虫一样,不无怜悯:随你怎么想。
他转身要走,君知行再一次跳脚将他拦下,一臂横在君至臻身前阻住他去路,君至臻右手捉住他的小臂,反掌朝他后腰送去,只是简单的擒拿,便将君知行翻腕控制,令其动弹不得。
君至臻手劲大,君知行感觉到自己只要再动,这条胳膊就要被他卸下来了。
他吃痛地咬牙,吼道:我绝不可能让你得逞的!君至臻,你明知道璎璎她不喜欢你,她曾跟我说过,她讨厌你至极,我还知道,她有惧水症,这病就是让你害的,你害得她这么苦,现在还害她终身。君至臻,你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利用一个女人,不算英雄好汉!
话音落地君至臻钳他胳膊的手加大了力度,君知行疼得额头汗滚,嘴硬地不肯求饶,我是你孪生弟弟,你要杀了我,父皇母妃也不会容!
其实心里明知道,兄长绝不可能真的对自己痛下杀手,君知行说话也就愈发没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