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连臣听得直咋舌,聘礼下了,人还要请过去再瞧瞧,这是多中意这个女婿。
清辞,你就不觉得蹊跷?那日你见了文小姐一面,想必她也对你倾心不已罢?
宋清辞耳根子烫了烫,道:连臣,这种话不要乱说。
赵连臣见状但笑不语。
两个传话的小厮下去,宋清辞敛目轻笑 ,看了看赵连臣,道:前日你说要去拜交宁将军,结果如何?
闻言赵连臣立即面色一哂,别提了!门都没进去!宁将军现在册封了功勋,为武将之首,哪儿有那么容易见着。
他吃了闭门羹,倒并未因此有一点怨怒,说完竟还由衷高兴起来。
不过,陛下赐宁将军的将军府可真是气派,清辞你说,这京城的武将是不是要翻身了?
自先帝一来,朝廷着力打压武将风头,是以偌大的京城武门寥落,满满望去皆是青袍的文臣。
但是十年前漠北一战,危及乐朝存亡,突厥率兵攻至距京城三十里外的阳关,姬氏帝位岌岌可危,乐朝却根本无人可用。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一个黄口乞儿带兵打了出去,谁承想这仗一打便是十年,可见乐朝重文轻武这些年,领土都被外族侵蚀到了何种地步。
如今十年已过,当初的乞儿已成今日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宁徽,而身为武将之后的赵连臣对宁徽是由衷地佩服。
战场上的功绩,那可都是拿命换来的,丝毫作不得假。
宋清辞抿了口香茶,轻轻摇头,不好说,天家最忌武将结交,今既已出了宁氏,短时间之内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了,连臣你还是收收心思,听伯母的话安心考取一个功名罢。
赵连臣欲言又止,先帝崩逝前,乐朝领土尚未收复完全,当时有传闻,说先帝带病在祖宗牌位前跪了一夜,觉得自己愧对列祖列宗,还给当时年幼的太子容立下遗诏,说切不可过度打压武将,否则今日之难便又会卷土重来。
若宁徽再受打压,全天下的武人心都被寒完了,以后再有什么事,谁肯为姬氏卖命?
赵连臣心里转了几回弯,不管结交不结交,他一定要见这位宁将军一面。
镇远军刚回京,宁徽的身份放在京城炙手可热,有如赵连臣这般想法的岂止是寥寥。
府邸刚分下来,还不及怎么装点修缮,大量的玉器珠宝就送了过来,古董花瓶等珍玩更是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