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领着大夫进门一看,文雪音躺在床上面无人色,若不是还有气出,活像是死了一般。
秋棠心头一震,忙请大夫搭脉诊治。
大夫搭脉之后亦是面色大变,忙着为文雪音施针,然后道:快请老爷和夫人过来!
秋棠不明所以,她出门前姑娘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不见,就成了这样?
她着院子里两个洒扫杂役前去请人,心急如焚地守在姑娘身边,看大夫施了几次针,可姑娘的脸色未见有半分好转。
老大夫额头上汗都出来了,今日若是没治好这文家千金,日后怕是没有他好过的日子。
须臾之后,文卓急匆匆赶了过来,身旁还跟着神色一脸不耐的孙知许。
小姐怎么样?文卓脱口问出,瞧见卧榻上文雪音的脸色却是呼吸一滞。
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女儿脸色差成这般,这些年虽一直病着,可没有哪一次是这样面如死灰,像是......
孙知许也暗自吃了一惊,心中窃喜,这丫头莫不是这就要死了?
这会儿也顾不上细问,两人在旁站着等大夫诊治,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只见大夫的神色愈发艰难起来。
文卓心焦不已,忍不住道:大夫,雪音究竟如何?
大夫一时不敢应声,只悄声道:先帮我将小姐扶起来。
秋棠正要动作,文卓率先一步越过她,道:我来。
他心思沉重,缓缓揽着文雪音的身子枕在自己膝上,正要往后靠坐,手却摸到一个怪异的东西。
文卓不禁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方才那一下他正按在文雪音的小枕上。
她自幼身子弱,睡不得硬枕,一直是睡的软枕,可这软枕里面却像是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文卓捉住小枕细细摸了摸那物的轮廓,然后铁青着脸一把将枕头扯开,秋棠一惊,跟着就看见里面掉出一个颜色诡异的娃娃。
这是什么脏东西!文卓登时大怒,有意无意地,他率先一眼瞪向孙知许。
孙知许也是大惊失色,下意识就跪了下来,老爷,不是我做的!
秋棠咋舌,看着地上那个颜色漆黑笑容诡异的巫蛊娃娃,被一根木签穿颅而过,上面还绣着她家姑娘的生辰八字。
怪不得......她颤声,怪不得今年起,姑娘总是喊头疼,疼起来就没个完,怪不得!
你这个毒妇!
孙知许还没反应过来,一巴掌就甩在她脸上,直打掉了她一个耳坠子,耳尖渗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