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柔眨了眨眼,但是也没生气,软声道:下回我去找姐姐玩!
文雪音一脸的不自在,怪着脸色没有说话。
宁徽垂眸,解释道:那是忠孝侯的孙女,家里就只剩忠孝侯一个人。
文雪音微顿,看着好像比我小几岁。
嗯。宁徽答,十五岁。
他怎么知道得这样清楚?连人家的年岁都知道。
文雪音敛着眉目没有吱声,心里却是记了宁徽这一笔,恍惚间记忆也好了许多倍,想起那日文会上,似乎是有个哭哭啼啼跑回来的姑娘,说她看见了宁徽。
她寂寂的眸子看着宁徽,那日的文会,是她率先见了宋清辞不错,可宁徽也率先见了蓝柔,她能保证自己对宋清辞无意,那宁徽呢?
那日他们二人的相遇,恐怕不同寻常罢?
走出赛场回到赵府,以为终于清静,谁承想女眷席的人不知如何听到了消息,皆在中间那个圆形拱门处围着瞧热闹,文雪音远远瞧见有好些人站在那儿便不想过去了。
她伸手拉住宁徽,拧起眉心。
怎么?宁徽低头看了眼文雪音的表情,大概猜出一二她的心思,道,你似乎不善与人相交。
胡说!文雪音否认,我只是不想而已!
面对人如此小孩气脾性的回答,又想起她方才被蓝柔抱着时无所适从的模样,宁徽心中了然,正想建议莫如换条路走,就听见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宁将军!赵连臣三步并两步地追了上来,目光却是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文雪音。
此人格外缠人,宁徽面无表情地微叹一声,暗道迟早是要见的,便沉声回道:何事?
今日、今日多谢将军夫人解围。赵连臣抓了抓脑袋,他生得十分俊朗,瞧着也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身姿挺拔如松,眉目如星炯炯有神。
文雪音知这话是同她说了,浅声回应道:无碍,只要你讨厌文妙儿,我自然会助你。
赵连臣微愕,他还是头回听见有人能如此豁达地说出这种话来。
倒是一旁的宁徽听着皱了皱眉,眼前这个赵连臣倒是算了,这话要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风言风语传起来,总归是对她不好,怎么能这样口无遮拦。
没别的事了?宁徽道。
啊。赵连臣张了张口,潘副将有事耽搁了,要下午才来,马球赛才刚开始,将军和夫人就要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