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妙儿嫁了人,文成十四岁被送去书塾鲜少回家,文府就剩几个幼子,岂不是就算只剩孙知许一个人了?
秋棠点头应是。
文雪音弯眸:真好,她吃了那么多日的香丸,总该到了见效的时候。
秋棠想起之前文雪音说给孙知许留了礼物一事,了然道:夫人这是准备动手了?
文雪音缓缓点头: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隔日宁徽便去上朝,自打她嫁入将军府,素来对宁徽的行程都是了如指掌,现在宁徽要离开她的视线她自然是不允的。
她同宁徽一同起身,宁徽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文雪音只是笑:夫君第一日去上朝,我自然要替夫君整理一番。
她每次喊夫君喊得这般顺口,每次都会提醒宁徽,他们还没有夫妻之实。
但是她还病着,日日都要喝那苦药,宁徽之前曾私下问过一回给她瞧病的大夫,大夫说夫人现在的身子并不宜行房。
于是宁徽只好忍下来,但是他有这个自觉,却不见得文雪音有,每夜沐浴过后偏要抱过来将他缠得紧紧的,叫宁徽颇为无奈,若是推拒了她,她又会露出难以置信的伤神之色,屡屡叫宁徽心生不忍。
宛如现在这会儿子,她一身柔白的素衣,伸出双臂替他整理这前襟的衣领,轻软的料子便不时搔在宁徽指尖,随着她的动作缠上来又散开了去,宁徽喉间发紧,尽量体会着这婚后的幸福生活。
军营里的人都对他成婚一事艳羡不已,怨他什么时候在漠北找了个如此标致的小娘子,竟也不知会他们一声。
除了沉默,宁徽总是无言以对,他此次回京虽是形势所至,但与此同时也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从始至终都未想过成亲的事,没想到却成了镇远军中第一个成亲的人。
好了。耳边一声轻吟,她纤柔的玉臂已经从他身上拿下去,宁徽道:那我走了。
回头一看,他温柔娴雅的夫人笑得十分和美,似乎并无不妥,宁徽抬脚出了门。
然而等他前脚刚走,文雪音便道:路上的一切都布置好了?
秋棠闻声走近:夫人放心,有人跟着将军。
小心些,离得远些。文雪音道,宁徽素来敏锐,别叫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