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宁徽拿出怀里装着的梅子递给她,尝尝。
文雪音如获至宝似的接过,道:我这就让人烧水,夫君泡个澡,去一去身上的寒气。
宁徽常年征战在外,打交道的人不是铁骨铮铮的战友,便是暗藏杀机的敌人,他极不适应这样温软又无害的怀抱,被文雪音抱得耳尖烫了烫,低声道:我自己来便可。
话音刚落,门外秋棠便道:夫人,水已经烧好了。
刚刚好。文雪音眨了眨眼,夫君快去。
红纱帐幔,暗香浮动,宁徽只身走入,不知何时将军府的浴池做了这般旖旎的装点,这般女儿家的心思,多半是雪音的主意。
他缓缓解着衣服,全然不知身后暗处,有一双乌俏的眸子正盯着他。
第30章
由于常年征战的缘故, 宁徽身上带着深浅不一的疤痕,他素来身形颀长,褪下衣衫后瞧着却是孔武有力, 腰身劲瘦,浴室内烛光昏暗,那些昏暗的光打在他身上折出漂亮的光泽来。
隔着十数步, 文雪音伸手,在视线中将指尖与宁徽的脊背重合, 好似在抚摸他一般。
她看见宁徽背上有一道很长的疤,比他浅麦色的肌肤还要更深一些, 腰上也有,长长短短地纵横起来, 有些近乎要淡得看不见了,有些还清晰狰狞着,应该是长年累月得来的。
见宁徽漫进了热水中,文雪音心尖微动,拿下自己身上的柔软披帛上前, 悄无声息地来到宁徽身后。
宁徽耳力过人,他自然听见身后轻到近乎没有的脚步声, 本以为是下人进来送换洗的衣物,他便正要开口让其放下出去便可, 谁知还未开口,他颈间就被一双白皙的玉臂环住了。
紧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他脸颊, 轻声道:我想伺候夫君沐洗。
宁徽气息微乱,声音低沉:雪音......
可只唤了名字, 娇贵人便用手指封住了他的唇。
我不能亲近夫君吗?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 夫君讨厌我吗?是不是因为我是文家的人, 夫君恨我......
没有的事......宁徽刚开口否认,谁知他刚说了几个字,那柔软纤细的手指便溜进他的唇缝,指尖抵在他的舌尖。
摸一摸,我才知道夫君有没有说谎。她轻轻点着宁徽的舌,看着他被迫因此分开唇瓣不得闭合的模样,心尖升起一股难言的欢喜,然后她起了些恶劣的心思,用指尖缓缓把玩缠绕着宁徽的舌头,一边徐徐说话,夫君好像真的没有骗我。
宁徽不知她这是什么测试真假的法子,刚想抬手将她作乱的手指拿出去,谁知文雪音已然自己拿了出去,将手中的披帛团成一团,浸了热水之后缓缓擦拭在宁徽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