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雪音笑了一声,道:你怎知?我正有事要与你商量,不过也不急,吃饭的时候慢慢说便好。
不妨现在就讲。宁徽抿紧唇,他心中抱着一丝期望,万一她是受人所迫呢?万一她也不情愿呢?
也好。文雪音找了个凳子在宁徽面前坐下,她站不了太久,那样伤口就太疼了。
明日是乞巧节,听说京城有灯市,我还从未去看过,咱们一起去好不好?只是灯市在晚上,白日里我还想去其他的地方玩,只是我很少出门,也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值得一去的地方,宁徽知道吗?
她说话的时候眸中像有光华流转,好像真的对明日的到来十分期待。
宁徽的眼神又复杂了几许。
就这个?他沉下眉目,似在为此事不悦,文雪音愣了愣,难道是她忘记了什么事?
不应该,按照宁徽的性子,他有什么就会说什么的,决计不是这样拐弯抹角地来问她。
宁徽说的是什么事?文雪音道。
两人对视一阵,宁徽倏然阖目,指节在桌子上敲了敲,应声而落,突然有两个人出现在门口,押着被堵住了嘴的秋棠。
文雪音一愣。
跪在门口的秋棠左右都被钳制着,半分动弹不得,正拼命冲文雪音摇头。
文雪音目光一敛,转而看向宁徽道: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府即将有大动作。宁徽缓缓道,何须留此祸患,还是杀了为好。
文雪音神情微动,不可!
她一下子站起,牵动伤口疼得嘴唇都白了一瞬,但还是坚持道:秋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不可杀她!
一起长大,却还要背叛你,这种人留着有什么意思?宁徽沉声驳斥,口吻不容拒绝。
我都说了,她是因家人受胁迫才......
秋棠出身奴籍,自被丞相府买入时便父母双亡。宁徽打断她的狡辩。
事到如今,她还在骗他。
文雪音一下子握紧双手,面上却不见心虚,灼灼双目盯着宁徽,质问道:你敢查我!
宁徽也冷着声:我查的是秋棠。
我与秋棠同气连枝,你查她与查我有什么分别?事到如今你还在怀疑我,是不是怀疑那晚的刺杀也是我安排的?文雪音气得身子都在发抖,她这么些日子来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一般。
你这是承认秋棠是你的人了?宁徽抬眸,锐色的眸子直逼文雪音,今晨陛下过问刺杀之事,其中内情你想必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