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明义见状,道:夫人又怎么了?
他口中的又字咬得格外清晰,刚走到门口出去的文雪音便听见这一句,然后暗自握紧了手。
不够!!还不够!!他就应该去死!!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文雪音眸光猩红,快步离开了。
她一背过人,面上的厉色便再也藏不住,很快回了自己的小院,秋棠看见她的脸色心道不妙,忙上去问:夫人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出了什么事?
杀了他。文雪音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发着抖,下手太轻了,秋棠,杀了他!
谁?秋棠一怔,想起今夜夫人在和谁吃饭,惊诧道,潘明义?那可是将军的亲信啊,夫人!
那又如何!文雪音发着狠,五指紧紧抓着桌沿,整张手都是红的。
她闭了闭眼,像是做出了最终的决定:把他杀了,秋棠,做得干净些。
秋棠哑声,想起上回文雪音交代的话:此事......将军问起,该怎么说?
你只作不知。文雪音抿唇,她说过再也不会骗宁徽,我亲自同他说。
秋棠领命,犹豫着在屋里站了一会儿,确认夫人没有丝毫改变决定的意思之后,叹了声气下去了。
待宁徽回来时,月色已上枝头 ,文雪音全然寒着脸,伸手拨弄着棋篓中的白子。
好些了吗?宁徽进门来,手上还拿着东西,我去买了你爱吃的酸梅和糕点,要不要吃些?
文雪音表情淡淡地看了过来,怪异道:原来将军还出了趟门,我竟不知。
宁徽微顿,品味着她口中的将军二字,这是生气了?
想了半天,却是没想出她是因什么而生气。
他斟酌着走近,不大自然地问:怎么了啊?
口吻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笨拙。
文雪音眸光微闪,道:只是觉得难受,就哭了一会儿。
宁徽默然,他不知她的病究竟是如何发作的,只知道格外缠人,难受起来的时候哪儿哪儿都难受,好的时候甚至能和常人无异。
宁徽低声宽慰:我们慢慢养,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