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快了......
宋清辞快步走进书房,桌上摆着一副他亲手所绘的美人图,画上的美人清冷艳贵,穿着雪色的绒袍斜倚在美人榻上,好似一只慵懒的猫。
只是画上的墨迹深浅不一,瞧着像是被抚摸过多遍的。
宋清辞敛目,他听说,文雪音是被迫嫁进将军府的,孙氏不待见她,非要将她往狼窟里送,那个宁徽他见过,瞧着一点也不像是个柔情之人,一定无法对她好。
他二人的姻缘还没断呢,只要他再努力一些......
折腾了一夜,文雪音昏昏沉沉地醒来,她摸了摸身侧,好似还有余温,只是天色不早了,已日上三竿,便知宁徽今日特意留了许久。
她的精神有些差,独自坐着缓神了许久,才对着门外道:秋棠。
秋棠像是早就等好了,应声而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夫人可觉得好些了?
文雪音点点头,想起自己之前交代她的事,问:潘明义除了吗?
秋棠身形一僵,还没有。
她说完吓得眼皮闪了好几下,可迟迟不见动静,抬眸发现夫人只是静静看着她,却不说话。
那个关着的阿秀怎么样了?文雪音道。
香日日都点着,她逃不出去,只是......
只是什么?
秋棠道:将军的人似乎在找她。
文雪音默了一瞬,道:宁徽最近在忙些事,我估摸着与他的身世有关,你着人盯着阿秀,偷偷把她放出去,探探其中的虚实。
秋棠应了,半晌又道:那夫人,潘明义......
文雪音抬眸,笑看她一眼,既然你不忍心,潘明义我亲自来除。
秋寒袭来,半夜骤降一场暴雨,文雪音被外面的雷声惊醒,她下意识往身侧一摸,却是空的,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宁徽还没有回来。
她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一时沉默,便问秋棠:宁徽去哪儿了?
秋棠听见声音进门来,答道:夫人,将军这些日子都是天快亮时才回府。
已经持续了好几天?
文雪音揉了揉眉心,连日着吃着药,孙知许给她下的毒正在慢慢清除,那日她看见自己吐的血从乌黑变成鲜红就知她的身子将要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