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徽没有想到,文雪音根本不信任他,她甚至认为潘明义与他有着那样的关系,谁知她是怎么想阿秀的。
他以前无数次心软她总是愿意相信他,可是到头来这都是他自以为是,她只是一直在演戏让他以为她很相信他,宁徽已然开始不确定,她是否也演得她很喜欢他,心底却不知埋藏着怎样的厌恶。
片刻之后,阿秀走进屋内,她神色淡淡,看着宁徽欲言又止。
说。宁徽道。
阿秀抿了下唇,如实道:在......属下被关之前,还有另外一伙人抓属下,他们对追踪很有一手,不像是寻常的人,像是专业受过训练的私兵,这些人迷晕了属下,还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
宁徽微怔,可你那日来时,我分明见你行走如常。
这就是属下想说的。阿秀默了瞬,后来是夫人将属下带了出来,治好了属下的伤,且夫人关了属下之后,除了问属下有没有......与将军有染之外,并未做出过伤害属下的事。
阿秀一身的本领全在身手二字,若是筋骨的伤治得不那么及时,她这身本事便算是废了。
她记得文雪音关押她的地方是一处地牢,但是被放走的时候却是她的人有意为之,当时阿秀五感均被封住,根本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到的京城,只是手脚稍微能运转时,她便扯下自己头上的套子,才发现自己已然进了京。
后来她日日走路如钻心一般的疼,起初还以为是那些人不甚专业,并未全然伤了她的筋骨,直至她去看大夫,大夫说她的手筋脚筋已然接好并愈合神速,阿秀才慢慢想通了这个道理。
那日下午,文雪音不知在她体内放了什么东西进去,惹得她奇痒无比却又不能动,那个下午阿秀恨足了文雪音,一心只想将这个蛇蝎似的女人从将军身边除去。
可却正是那不知何物的东西治好了她身上的伤,伤筋动骨需百日,她的伤痊愈竟然仅需了短短几日,并且还没有落下任何残疾。
原有的恨意顿时化为乌有,只是沉重地压在她心上,思来想去,她还是跟宁徽和盘托出,并道:且属下觉得,夫人若真想杀潘副将,绝不会事先通知将军,以她的手段,她完全可以悄无声息完成此事,且很难查到。还有属下的事也已经有人在先动手,看守属下的人已被夫人灭口,哪怕将军发现属下失踪要查,也断无可能查到夫人头上。
宁徽怔了怔,她是在试探我。
她只是想看看,他会选谁。
潘明义似是也想起什么,道:当时我拿到酒,的确是立马就要喝了,是......夫人让我再等一等。
他原也不懂究竟是在等什么,可听阿秀和宁徽如此一说,他倒是也明白了些许。
宁徽握紧拳头,立即起身道:我去找她。
将军!潘明义一把拉住他,您忘了,一会儿要在红袖馆见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