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知这人间的情爱究竟如何,他便一点点慢慢教她。
宁徽说完起身便告辞,他走得太急,在楼梯的拐角处不慎撞上一人,那女子一声痛呼,正要扬声抱怨,待看清宁徽的脸厚却是愣住了。
宁徽也是一怔,他道:我当初给了你许多傍身的银钱,你怎会沦落到如此风尘之地?
原来眼前的女子便是之前编过手环夹在信中那位,宁徽幼时的救命恩人。
当时她穿着一袭素白的衣衫神色憔悴,可如今却是穿着艳丽的舞裙,神情肆意。
女子忙道:我......我的银子都被人抢了。
宁徽脸色阴沉,不要欺瞒我。
女子自然知道宁徽是什么身份,她被宁徽凶戾的目光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原原本本交代出来:将军!那手环不是我编的!是一位小姐编的!她令我假扮作她在那里等一个人,我......原便是红袖馆的人。
宁徽呼吸一重,她叫什么?
女子道:那位小姐不曾透露过她的姓,只说她叫雪音。
夜色寂寂,偶尔还能听见嘶哑的蝉鸣,这些秋蝉多半活不过十数日,好似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叫完一般。
宁徽离开红袖馆后几乎是跑着去的将军府,他心跳得极快,多重情愫缠在一起,一时分不清是悲是喜。
他只想快些见到她,他们应该心平气和地好好说一次话,宁徽不想做在一次抛弃了她的人。
回到将军府时月色正浓,他推开将军府的大门便直奔文雪音所在的小院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小院里静悄悄的,屋里也没点灯。
宁徽没有看见秋棠,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快步走入房中,唤道:雪音,你在吗?
房中静悄悄的,可床铺那边却传来清晰的动静,宁徽心上一颤,待他走过去时已见她下了床,静静地看着他。
她好似并不惊讶他会来到此处,宁徽见她安好,心上紧绷着的弦一松,低声道:雪音,我们谈谈。
你来了。文雪音看了他一眼,很快移开目光,见他气息不匀,便倒了杯茶水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