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这些!不听!你就是在骗我宁徽,你休想从我身边逃走!文雪音的眼神偏执极了,她甚至用那盏灯当着宁徽的面烧熔了宁徽身上那些锁链的钥匙。
我们是夫妻,应该一辈子都在一起。她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宁徽说。
一连三日,宁徽都被文雪音锁在地牢里,这里很安静,他在这里待了三日都没听见过任何声音,不过他猜测这里距离将军府应该很远,每日文雪音来给他送饭时都会花费一些时间在路上。
她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三日下来宁徽都没吃过一顿重样的,入夜前她会有热水帮他擦洗身体,然后给他换上新的寝衣。
晚上的时候,她就枕在他怀里睡着,手却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宁徽只好暂且默许了她的做法,不知是不是他的配合让文雪音的戒心少了一些,第三日她来的时候带了新的床铺,看上去比他现在那张要柔软得多。
天凉了,要小心身子才好。她这样说着,便拿那些东西来铺在地牢里那张小床上。
有那么一瞬间,宁徽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夫人今天也不打算把我放了吗?宁徽见文雪音收拾完,低声问了一句。
文雪音转过身,照例开始检查宁徽身上那些环有没有磨损的痕迹,她十分仔细,每次来的时候都要细细检查一遍,以确信宁徽没有在她离开之后做些要逃跑的准备。
今天也很完整......文雪音有些惊讶,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宁徽,你为什么不逃走?
我不会逃走。宁徽笃定道,以后我们都在一起,你想要怎么样便怎么样,都听你的。
文雪音有些不敢相信,这些日子宁徽竟真的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她夜夜与他睡在一起,如果宁徽愿意,他完全可以用那些链子杀了她。
可是每天早晨她都会安然无恙地醒来,在宁徽怀里醒来。
你好像突然变得很听话,宁徽。听话到文雪音总觉得她大约是在做梦,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不会。宁徽道,你若不信,尽管一直锁着我。
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看见文雪音眼圈又红了红,明明被锁着的是他自己,宁徽却又忍不住想哄她。
他摩挲过她发红的眼尾,道:今日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过来,终于觉得这张小床不好睡了?
文雪音紧紧抱着他,摇了摇头,然后踮起脚尖轻声道:今日圆房。
什么?宁徽一怔,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