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是,将军。
魏子初顺利进入了军营大门,他一路唇角含笑,额头两撇碎发随风飘逸,沿途对军中将士打招呼。
将士们不明所以。
哪来的魏公子?
他与将军有何交情?
不过,话说回来,这魏公子当真是俊美无俦啊。
魏子初在傅时厉的营帐外面停下,他跳下马背,吩咐仆从,你们几个把绿豆汤抬入营帐,仔细这些,莫要洒了。
傅时厉已经重新在埃几旁落座。
魏子初被人领入营帐时,傅时厉吩咐,你们都退下。
小卒诧异了。
将军要与魏公子独处么?
魏子初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款步迈入营帐,人未至声先到,哈哈哈!傅世子,你我又见面了。
小卒离开营帐时,恰好听见了这么一句。
又见面?
将军和傅世子是故交?
魏子初的仆从放下冰鉴之后,也离开了营帐。
不多时,营帐内就只有傅时厉与魏子初二人。
魏子初始终唇角含笑,手中折扇摇啊摇,风流无度。
傅时厉的唇角忽然动了动,也笑了,但笑意不达眼底。
两人四目相对,仿佛是在用眼神较量。
这家伙,当真是个狠角色!决不能让表妹再接近他。
魏子初看了一会,这便语气不明的开口了,绵绵与我昨夜相谈甚欢,那丫头懒得很,这个时辰已经睡下了,故此,才有我送来了绿豆汤。
昨夜相谈甚欢。
嗯,好得很!
她跟谁都能如此么?
心中又不爽快了。
傅时厉淡淡一笑,那就劳烦魏公子了。
魏子初拔出腰间玉箫,在手中转了几圈,他垂眸看了几眼,仿佛是看着心爱之人所赠之物,勾唇一笑,算不得劳烦。绵绵的事,就是我的事。她那丫头心粗的很,哪里想得起来傅世子,上次救命之恩,自当回报的,且是我来替她回报。
傅时厉看着那只玉箫。
仿佛能猜出玉箫的主人是谁。
他又开始烦闷。
傅时厉很想送客。
而他的确这么做了。
既然东西已经送达,魏公子可以回去了。
魏子初笑笑,是啊,我是该回去了,不然绵绵醒来找不到我,又该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