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厉这时淡淡启齿,嗓音清冷磁性,看向苏念安,听闻苏五娘子身子一直孱弱,因何近日来却是看不出病态,似是欲渐康复,可是用了什么药?
他抛出这个话题,苏念安正好接话。
不愧是她的未来夫君,甚合她心意。
苏念安摇摇头,我并没有用药,而是停用了府上郎中给我配的护心丸。自打断药之后,再也没有锥心之痛了。
小娘子眉目清媚,眼神皎洁明亮,面色白里透红,说是粉雕玉琢也不足为过,哪里像是久病不愈之人?
看着这样的女儿,苏长安心如刀绞。
他为何不早一点察觉到异样!
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异样,他也能提前救女儿!
他这些年当真是愧为人父!
苏樱也眼眶微红。
都怨他无能,自身难保,不然又岂会让妹妹遭受这些苦?
穆元景手中折扇一手,惊讶道:苏五娘子,你此话当真?那岂不是说,苏府郎中配置的药方子有问题?
穆元景直击重点。
魏子初早就知道药丸有鬼,但今日当着众人的面,还是难掩愤怒,看向苏太师,太师,晚辈可否见见贵府那位郎中?我家姑母嫁入苏府后,是在苏府死的,又恰好表兄与表妹也同样身子孱弱,这可当真是巧啊。青州魏家门第虽不如苏府,但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魏子初刚来苏府时,没有表露出一丝丝的怨恨。
因着证据不足。
而此刻,一桩桩一件件都摆在面前了,他也是时候给苏家施压。
魏子初又道:若是苏府难以养好表兄与绵绵,那青州魏家就直接来接人了!
把人接走?
傅时厉不知怎的,又忽然觉得魏子初的那两撇碎发十分惹眼。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便是,离开算个什么事?
小娘子是苏家的女子,接去青州魏家不合适。
傅时厉又淡淡启齿,太师,此事还得彻查。只怕有人针对长房吧。
太师身子一晃。
苏老太太几乎快要吓昏厥过去了。
无论是穆元景、魏子初,亦或是傅时厉,当真是一个比一个直接,就差指名道姓了。
这三人是罗刹么?
苏长安抱拳,父亲,儿子恳请苏家能给长房一个公道!他嗓音颤抖,隐约透着万分的后怕。
倘若真相真是那般不堪,那他岂不是当了十多年的睁眼瞎?
到了这个节骨眼下了,苏太师自然无法回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