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围观的人很多,他的那些族人拼命地替他喝彩,这让李星回稍有烦乱。
他是降臣,如果在人前显露锋芒,必会被忌惮,这不利于他和他的族人在大周定居下来。
可若让他败,他又做不到,虽归顺大周,但他代表的还是北狄。
往小的来讲,他还代表他自己,代表一个男人的脸面。
“算了,北狄已经回不去,让赤骨他们在大周安居乐业才是最重要的,做一个普通人也罢。”此念一生,李星回便想假意落败。
这才分神立即被张击衣察觉,高手过招胜负都在瞬息之间,张击衣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铁扇的尖刃刺向李星回的面颊,张击衣存心要在李星回的面上划出一道伤口。“毁了他的脸,长缨必不会再中意他。”
刺骨的寒气直逼面门,李星回忽然又醒悟过来,此时他是来尚书府迎亲,不是单纯的比试。
如果他败了,将不能迎娶卫长缨。
“我和她约好七日后来娶她,我岂可失信!”
这样一想李星回精力陡涨,手中弯刀划过铁扇,虽然两者皆是玄铁所铸,但他气力极大,不同寻常人。张击衣见他眼冒精光,神色陡变,便听砰的一声巨响,铁扇上的一枚铁刃竟被弯刀给削掉头。
顿时张击衣只觉握扇的虎口发麻,低头一瞧,虎口处裂开,已渗出细小的血丝。
“可恶。”张击衣咬牙切齿,他居然败了半招。“没想到我才回中原就遇到劲敌,一个李星回就要逼我使出全力,这如何打败其他人?”
他将铁扇一收,手一转,那扇骨便握到手中,但却从扇柄中又伸出一把短剑。
张击衣擅长快剑,使扇不能完全发挥快的效果,因此将铁扇化为剑后,他出招的速度更快,几乎令人看不清。
众人眼花缭乱,不断地叫好。
那名形容威武的布衣男子站在人群后面,饶有兴趣瞧他俩打斗,低声道:“檀冲,你认为他俩谁武艺更胜一筹?”
“自然是张击衣。”那叫檀冲的男子目视四方,生怕别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为何?”
“张击衣的剑法精妙,在李星回的刀法之上,李星回能与他打成平手,不过是仗着气力比张击衣大。”
“哈哈。”布衣男子笑了两声,道:“你这就有些偏向张击衣,张击衣剑法虽妙,但气力不够,这是天生的,后天若没奇迹无法改变。李星回虽刀法不及张击衣剑法,可只要日后多加习练,他必在张击衣之上。”
“主人言之有理。想不到张击衣在海外习得如此本领。主人,你可得小心提防他,在中原除了李星回,估计不会棋逢对手。”
“连你也不是张击衣的对手吗?”布衣男子挑起浓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