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知我去丹丘山取狮虎兽的血,与李傀交换草地,他对我要那片草地很好奇。”
“那你说了?”
“说了,我说要开办养马场。”
“陛下怎么说?”
“他说从此大周也有好马了。”
“就说这些吗?没说别的?你昨晚可是四更天才回?”卫长缨不信,这些话顶多说上半刻钟就完了。
“陛下新近得了一匹汗血宝马,与我商讨如何驯服这匹汗血宝马。”
“那你没替陛下驯服吗?这是你最擅长的事。”
卫长缨吐气如兰,李星回只觉心醉,笑道:“我会如此没眼色吗?我的大周师父们好歹教了我十来年的中原礼仪文化,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我若替他驯服汗血宝马,他岂不失颜面?因此,我只能提点一两句,更多是让陛下自己想办法。”
“那可真难为你了,知道法子又不能说,说也不能多说。”卫长缨娇笑不已。
“好在陛下也是厉害人,直到四更天就驯服了汗血宝马。”
卫长缨的手抚上他粗糙的面庞,她心中不禁有些难过,甚至还为李星回感到不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若李星回还在北狄,还在那片苍茫辽阔的大草原上,他便能高傲地展翅飞翔,无拘无束。
可是,在大周他是不能太露锋芒的。
这瞬间卫长缨也想到张击衣,张击衣的情况同样如此,只是张击衣在卫长缨的心头一晃而过,她满心满眼的想的都是李星回。
她深深地为她的夫婿鸣不平。
“怎么不说话了?”李星回感受到她的沉默。
“我中意听你说嘛!昨夜你睡得太晚,不如你再睡一会。”
“嘿嘿,你陪我睡。”李星回笑着,猛地翻身将卫长缨压在身下。
褥子里依旧不透光,连五官都瞧不清,李星回却仿佛看清卫长缨,甚至还看到她脸上晕起的红霞。幽香在鼻端浮动,那像蚀骨一般软化着他如猛虎般强壮的身躯,他像是中了迷香,就快酥倒。
“长缨,你真美!”
他哧哧地笑,笑声中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猖狂。
话音落下他的气息就明显加重,喘息一声接一声,如同惊涛骇浪拍打着岩石。
卫长缨似乎是猜到他要做什么,伸手推着他要起身,但压在身上的是一头强壮的猛虎,抬起来的纤手瞬间被他扳到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