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缨想了想,道:“我们姊妹三个就用灯笼代替火棍,灯笼一样是光明之物。”
“灯笼?”卫长绡侧头沉思。
“有趣,举着灯笼跳舞,我觉得可行。不过灯笼是易燃之物,我们得多排练才不会烧着灯笼,不然在太后寿辰上烧了灯笼可是出大糗了。”
众人集思广益,连跳舞的服饰也讨论出来,男人穿北狄服饰,女子还是中原的广袖儒裙。
这□□歌载舞,直到四更天篝火熄灭,众人才各去安睡。
翌日辰时六人返回京畿,约定明日来长安侯府排练。
昨夜闹得太晚,今日又长途奔波,卫长缨虽在马车上歇息过,但仍是感到困倦,沐浴后刚上榻,便听到宫中来人宣李星回进宫。
一时李星回去了,卫长缨便在榻上歇息。
“缨娘。”小珠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这是相公昨日送来的书信,说只让你一个人看,不能让君侯知道。”
卫长缨拆开书信,是说太后寿辰即至,届时文武百官皆展所长,望卫长缨劝谏李星回收敛锋芒,切勿出风头招惹灾殃。
其实卫长缨是考虑过,这次是合舞,风头便不只会是李星回一人的,倒也不要紧。
卫长缨烧了书信,便让小珠将灰烬给倒了。
“他如此耀眼,我又如何掩得住他的光芒?”卫长缨倒在榻上忖思。
既然掩不住,那不如就放出光芒。
“我现在担忧的反而是阿兄,如果他来往的真是郦贵妃,那他到底要干什么?”
张击衣若出事,同样会把所有人带入深渊,到时他们这些相关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我去见阿兄。”
卫长缨下榻,梳洗后乘马车赶往城南烟波斋。
不管怎样,也不管张击衣听不听,她都必须去劝张击衣离开是非之地。
烟波斋的门前停着一架马车,马车套的一匹骏马毛发雪白,四肢修长,四蹄乌黑,竟是郦君月的照夜白。看样子,郦君月就在烟波斋内。
门前守门的还是那几个仆从,这次他们拦下卫长缨,道:“长安侯夫人,张郎君不在府内,你请回吧。”
没想到张击衣居然因为郦君月将她拒之门外,显然是早就吩咐过的。
“去和张郎君说,若他不见我,我便不做他的妹妹。”
众仆从一脸为难,其中一名仆从小声耳语,然后便跑进门内。稍过一阵,那仆从又出来,道:“长安侯夫人,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