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卫长缨对张击衣的感情也很深。
“我没有怪你,阿郎,是你救了阿兄,如果不是你,陛下必不会饶过他。他的腿断了,也许以后就会安生了,只要他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卫长缨摸着他的面颊,她分得清在心中对李星回和张击衣是什么样的感情。
“长缨,我还以为你会恨死我。”李星回激动起来。
“傻瓜,你是我夫婿,我怎么会恨你?”
“可你一直都没理我。”
“阿兄的伤那样重,我哪有工夫理你。阿郎,你先回去,将我的衣物收拾起来,明日清早便来这里,我就不回去了。”
“啊——长缨,你和我一起去北狄吗?”李星回满脸喜色。
“嗯。陛下已令我去北狄,再说你也要把阿兄带去北狄,难道我不去照顾阿兄吗?”
李星回一愣,道:“长缨,你说等我先去北狄,等我当上大单于,然后你就去北狄找我,这话是骗我的吗?”
卫长缨瞧着他,北狄的男人的心思其实也很细,卫长缨满以为能瞒过他。“阿郎,我若说是骗你的,你会怎样?”
果然是骗他,他在卫长缨彻夜不眠为他做棉衣时就已经知晓,卫长缨不会去北狄。
“我会带着北狄的大军打过来。”他发着狠。
“何至于此?”
“当然至于此,世间没有什么比你重要,只有你在我的身边,我的心才会安定下来,不然我就会找不到家,那这样我纵然回了故乡又有什么用?”
卫长缨笑了,道:“你会这样不讲信义吗?陛下对你如此好。”
“会,我也会像乌桓一样提出,让你来北狄和亲。对于我而言,任何恩宠都笼络不了我,只有给我一个女人,把你卫长缨给我,不然就永远不能使我好斗的心平静下来。”
卫长缨没有说话,昭元帝的十年布局到底成功没有?
一个人的天性是否就会因为文化和礼仪而改变呢?听起来是那么虚幻,或许它只是使李星回把本性压制了。
“北狄男子的血是沸腾的,他们无时无刻驱赶着羊群寻找远方肥沃的水草。所以,长缨,你来平静我躁动的胸膛,那我就不会策马南下。”
卫长缨听着他像是威胁的语气,又笑了。
“原来你这么坏!”
“唉!我不坏,长缨,你在我身边看着我,我就不会变坏了。”
卫长缨又不说话,她其实还骗了李星回,她并未想去北狄,而是打算在半途中带着张击衣离开。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这是她无法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