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客气,房正军自然也就客气,他没空倒水递茶,只拿了一瓶怡宝递过去:“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知道灵枢出事了。”邹容泽拿出手机:“他出事之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我想我应该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房正军微妙地看着他,且不去听那个电话的录音,他思量片刻,索xing干脆问出来:“你和我儿子是什么关系?”
“恋人。”邹容泽亦大大方方地坦诚:“我已经向他求婚,但他为了回来办案,拒绝了我,我们现在——现在——我相信他还爱我。”
……爱你nǎinǎi个腿儿,什么场合什么情况,你还在这里表起衷情来了?!知不知道你对面站的是房灵枢的亲爹?!
邹容泽当然看见房正军顿时发绿的脸色,他紧急地补充:“请相信我,我的确不是无关闲人,事发前一周左右,我都在和灵枢保持联系。”
事关紧急,已经顾不得房正军的小情绪了,邹容泽现在只想立刻知道房灵枢的情况,就算帮上一点儿忙都好——哪怕房正军觉得他冒失唐突,那都是后话,先救灵枢才是要务。
他干脆把整个皮夹都打开,以沉稳而快速的语调进行自我介绍:
“我是现役联邦调查局特工,负责刑事侦查,所在分局恕我无法告知,但您可以从我的证件上自行观察。我卒业于麻省理工大学,是生物化学博士,并且有医生执照,bào破和拆弹我也能给予技术指导,在fbi,我负责犯罪心理调查和侧写。”
说着,他迅速展示了一下他的肌肉:“虽然没有佩qiāng,但以您的专业眼光,应当看得出,我在徒手搏击方面无需警方保护。”
“……”
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好bi装在大事上,邹凯文平时不装bi,但该秀履历的时候就要果断秀起来。这一波cāo作很sāo,果然镇住了房正军,对方态度立刻缓和起来。
“灵灵是自己跳上车的。”他叹口气:“就是因为他趴在车顶,临潼警方反而不敢shè击,弄到最后被逮进车里了。”
这话说得不尽不实——房灵枢上车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