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嫌犯手上一支改造气手qiāng,一支标准式92。
“就怕他在山里憋不住,再往外跑,那就真是闹大了。”
房正军唯一庆幸的是,梁旭没有选择掉头向市区冲——诚然,冲回市区,对梁旭来说是危险的,但更危险的是无辜且无力反抗的长安市民。当年的白宝山大案,凶犯即是冲入市场,sāo乱之中,根本没人注意到自己身边的路人到底是无辜市民还是浑水摸鱼的凶犯,而凶犯即以此机会,闲庭信步地逃逸了。
“这就是我说,他还可以争取的地方。”邹凯文道:“的确,他犯罪智商很高,但他的行事动机并不完全反社会,在劫持过程中还能最大限度地降低人员伤亡,也就是说,他有他明确的目标。”
房正军知道,和金川案、曲江案有关的大部分资料,该了解的和不该了解的,这个假凤虚凰的女婿都已经熟知了,现在不是批评房灵枢违规乱来的时候,他也就有话直说:“你是说,他的目标是金川案真凶。”
“坦白说,我现在心情万分复杂。”kevin蹙眉道:“站在侦破人员的立场上,我知道,我们离答案或许非常接近了,如果将梁作为钓饵,很有可能循踪得到金川案真凶的线索。”他徘徊几步:“但是我的爱人在他手上生死未卜,我无法下这个决心,这也完全不符合刑事警察的行动立场。”
两人相对沉默,有一句话,他们都没有说出来。
——如果要问问房灵枢的意思,恐怕房灵枢会毫不犹豫地说“拿我做饵”。
还不到那一步,他们赌不起——赌不起梁旭的品xing,也赌不起房灵枢的安危。
“请带我一同前去洪庆山。”邹凯文恳切道:“如果可以,搜捕需安静且隐秘地进行,务必不要激怒对方,我也不建议在这个时候进行电话谈判。”他思量片刻:“车上的另一嫌犯,还无法判明他是否本身也是人质,他有很严重的斯德哥尔摩倾向,在我看来,他比梁更加危险,因为梁还有理智,而斯德哥尔摩症患者往往不能以理智衡量。”
他们在屋里说话,外头的人已经憋不住了,岳萍萍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