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婉拒:“这玩意儿跟杜冷丁一样会上瘾的,我忍着就好。”
梁旭不再关照他,他拿起将剩下的葡萄糖,连同另外两袋,一起拿去空调加热。
“梁旭,你十来岁之前,是在阿陵吧?”
梁旭不答言,他仰头喝着葡萄糖。讲真,他喝水的样子也非常潇洒,不知道这到底是得益于他的父母、还是得益于梁峰的训诫,又或者体格好看的人,拉屎都好看,更何况是喝水。
他把加热的两袋丢给房灵枢,房灵枢忽然不敢喝。刚才梁旭背过身去,他不知道里面会不会放了什么。
梁旭看着他,笑了笑,转过身,他把喝了一半的糖水背身抛过来。
房灵枢慌张地接过那袋喝剩的糖水:“帅哥喝过的比较好喝,给我一个间接接吻的机会嘛。”
梁旭又被他恶心到了:“还给我。”
“不还。”房灵枢往袋子里嘬口水:“已经吻了,不要挣扎惹。”
他怕真的惹毛梁旭,赶紧换了正经的语调:“阿陵和沙场村相距不远,问你个事情,那时候你们村出去打工的人多吗?”
梁旭低头看他了。
“还行,不是很多。”他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都是去哪儿打工?”
“我想想。”梁旭说:“去哪儿的都有,我想想看。”
房灵枢很满意他的反应,他是个弱者,一切行动都在梁旭掌控之中,所以这些不相干的问题,梁旭没必要对他说谎。
对侦破方来说,目前这个谈话气氛简直不能更理想,传唤是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的。
稍待片刻,梁旭思索着道:“金川那片之所以贫困,就是因为人懒,其实出去打工的人很少。”
“一个都没有吗?”
“……去广州的最多,深圳,珠江,还有去浙江和江苏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农民工打工就是这几个地方。”
梁旭的生父也去深圳打过工,攒了一点钱就回来生孩子了,也是因为有这个钱,他们才能在农村盖自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