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费力地,他偷偷撕扯着手上的输yè管,力气从来没有这样小过,嘴唇都咬出了血。
车子忽然猛停下来。
房灵枢还没来得及反应,梁旭一拳打在他头上,这一拳格外留神,只求令房灵枢昏倒,而不至于令他过分受创。
即便如此,房灵枢没有抵抗能力,这一拳是实打实吃了,他一阵咳嗽,牵动伤口,口中也沁出血来。
“抱歉,灵枢,你不该乱动,车里没安定了。”梁旭抱住他:“我求你了,闭上眼睛,什么也别看!”
房灵枢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梁旭,你就是杀了我,也跑不掉。”
梁旭无话可说,他扯过一块口罩,把房灵枢的眼睛蒙上了。
他一言不发地拉开车门,房灵枢未料他要弃车逃跑,此刻头痛yu裂,伤口也一齐剧痛,又兼yào力发作,是无论如何也爬不起来追人。
——突然地,他听到脚步声,是梁旭又翻回座位上,他双眼被蒙,看不见周遭是何情况,只觉得车子急速发动,然后是一阵令人晕眩的旋转。
是的,黑夜之中,一道刺眼黄光向救护车直shè过来,房灵枢看不见,梁旭却看得清楚,一台猎豹冒着细雨猛冲上坡。梁旭不是傻子,他立刻返回车中,在公路上原地转向,又向原路上坡疾行。
邹凯文顷刻追了上来,梁旭也没有想到警方的速度会这样快,他看不见车里坐着谁,但他本能地明白,车上这个煞神不好惹。
对方手中恐怕也有qiāng,下车就是送命。
邹凯文两手空空,此刻立刻长声鸣笛,所有远灯近灯一齐大开,空山之中回dàng着警笛刺耳的锐响。其余八台车子闻声而动,纷纷掉头向警笛鸣处循声驶来。
是的,洪庆山去往灞桥的路线虽然只有一条,但下山小道却有无数条,大家全是分头行动,邹凯文是瞎猫碰死耗,无巧不巧与梁旭迎头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