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一指寒酸的窗帘:“不折不扣的吝啬鬼。”
“懂个屁, 树小墙新画不古,此人必是内务府,中国人讲究财不露白好吗?”房灵枢微微一抬下巴,遥指墙上一副写意水墨田园:“你不要看他家具寒碜,瞧墙上的画儿,都是老装裱了,指不定就值钱呢!”
说着,他朝kevin抛了一个媚眼:“话说回来,邹叔叔,你这么帅,什么房子给你一衬都是蓬荜生辉。”
“哪里哪里。”kevin谦虚:“我的甜心站在这里,才像是田园牧歌的可爱羔羊。”
两人都笑起来,这个模样是不能给旁人瞧见的。坦白说,卢世刚作为受害者,理应为他伸张正义,但他包庇真凶,又拿罗晓宁的xing命求饶,邹房二人心中对他多少是有些不屑。
而邹凯文忽然心中一动——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房间有牧歌的感觉?
“卢世刚的建材公司,业绩好的时候年入三五百万,如果是你来支配这笔收入,这房子应当怎样装修?”
“唔,宝贝儿,你问倒我了,我只是富裕阶层的享受者,并不是建设者。”kevin不紧不慢:“卢既要承担罗的医疗费,还可能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开支,他用钱俭省,这是理所应当的。”
“从家具的年代来看,他省钱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一直在省钱。最近几年省得尤其厉害,所以家电更新停在了五六年前。换言之,至少两到三年前,卢世刚已经在从牙缝里抠钱了。”房灵枢搔着刘海:“他可能是想移民——梁旭曾经提过,他跟梁峰透露过要让儿子出国的意思。你说会不会从那个时候开始,凶手就在威胁卢世刚了呢?”
他在这头说,kevin却没理他。
房灵枢只当他没听见,拉长了声音撒娇:“邹叔叔——你听见没?”
kevin踱去墙边,不知在做什么。
房灵枢卷着刘海,长一声短一声地叫:“老公——亲爱的——我跟你说话呢。”
kevin仍是不应他。
房灵枢恼火地大叫:“邹大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