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任何应变能力。
李成立在耳机里急切地传达:“灵灵,梁旭,你们听好,最后剩下的是个六岁的男孩,叫沈明达,小名叫毛毛。这跟我们之前推断的不一样。人质年纪小,又受了惊吓,你们一定要小心,保护人质,也保护自己!”
房灵枢和梁旭闻言,心下都吃惊,倒不是为人质的释放次序吃惊,他们是不约而同地惊讶于罗桂双的力量。
要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xing举起来扔出窗口,这是何等的巨力!
两人对望一眼,心中都添了一份忌惮。
罗桂双的心情非常恶劣:“当老子瓜皮?狗杂种,警察跟着你,你以为我不知道?”
梁旭在电话中沉着道:“你想怎么样?”
“刚才就是给你们一个教训,我说了警察不许跟着,老子是战场上下来的人,一人两人我听不出来?”罗桂双恶声道:“叫带qiāng的都回去,除了你们,谁也不许上六楼,都退回楼下!”
随即从电话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响亮的巴掌声。
“你要是敢带警察来,老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崩了这个娃娃!”
电话是被jiān ting的,梁旭听见,房灵枢和所有行动中的人员也全部听见了,大家焦灼对望,此时真是进退两难——跟着上去,沈明达难免要死于乱qiāng之下,但退回去,光凭梁旭和房灵枢两人怎么行?
略一思索,房灵枢转头望向领头的特警队长。
他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电话里接连不断地传来沈明达被殴打的声音。
孩子的哭声揪着所有人的心,小男孩恐怕已经被打得牙齿脱落,在电话那头口齿不清地哭喊“妈妈”。
房灵枢妆出伪音,向电话里轻轻哭了一声:“爸爸,你干什么?”
殴打声停止了。
房灵枢远离电话,若有若无地哭道:“哥哥,我要回去……”
“孬种!打的又不是你!怎么我生的就不如卢世刚生出来的!”罗桂双愈发暴怒,却没再继续殴打男童,他仿佛是在房间里来回打转:“上来!你他妈给我上来!”
房灵枢再次向特警们做了“撤退”的手势。
特警队长年近四十,仍然血气方刚,他激愤地望向楼上,又担忧地望向房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