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还胆小,爱给自己找借口。
“唐突了。”
他垂下眼眸拱了拱手,转身便欲走,洛棠却不能答应。
若非这人搅和,今夜没准她就能怀上侯爷的骨肉了!
且这人还占了她不少便宜,还见到了她与侯爷间的种种,怎能就这么放任他离开呢?
起码,起码要知道对方身份,用侯爷作威胁让他不可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才行!
“你不能走,你,你也看到了吧,我是安宁侯的女人,今日你不说出自己的身份,我,就让侯爷打死你!”
洛棠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拦住青年,可佯装强硬的声音实则抖得如同被撞碎的青玉,暴露了她怯懦的本性。
她衣服穿的匆忙,勉强遮掩了个身躯,遮不住欺负的胸膛被气得更加波澜。
腰带也系得松松垮垮,蓦地抬起双臂,肚兜与长裙甚至都被扯分了家,在昏暗的烛光中露出一段珠玉般的腰肢来。
青年本是垂眸不与她对视的,这下一来,视线便恰好又撞见了这些不该看的。
紧贴时的记忆重新浮上脑海。
紧贴时的触感也宛如重新回到他的掌心,唇齿。
暖黄的光熏着周围的气息都仿佛浓稠了起来。
他目光顿了顿,再挪个角度,便见到屋外匆匆跑进来两个婆子——
“竟真是世子殿下来了啊!”
夜雨伴着惊雷,婆子囫囵一扯洛棠,将怔住的少女猛地拽倒在地,径直摔到了屋外!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该发出何种声音,雨水打湿了她的面庞,她艰难地睁着眼,眼睁睁看向那个青年被下人们恭敬地围住,拜了又拜。
“都怪老奴眼拙,世子刚来的时候误以为是侯爷,没想侯爷后面也来了,老奴实在不好打扰,便没好来拜见!”
“世子怎得没和侯爷一同走呀,可要老奴们去叫辆马车来?”
屋外雨点瑟瑟,冻得洛棠一激灵。
那青年……哦不,世子终是朝她看了过来,眼神虽是平静的,却让洛棠忍不住感觉像被什么死死压迫住,被从上到下细密冰冷地打量。
她这才看清对方全身的模样——
比起侯爷,世子谢凤池自然是更屹立挺拔霁月风光的。
他们或有几分相像,皆是俊眉修目儒雅俊俏的美男子,可不论是刚刚还是现在,洛棠都无暇分辨了,只知道,他是好看的,好看的……
让自己再也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