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的手顿了顿,随即抽出,带着些许湿意掐住她的喉咙,叫洛棠很快后悔。
她昨夜放肆之后,谢凤池没发作,她便以为这人是认了自己会这般泼辣了,没想昨夜只是侥幸。
“你想同他一起赴死?”谢凤池笑得新奇。
洛棠哑口。
随即她颤颤闭上眼眸,带着试探也带着悔意的挽留:“我不想,可侯爷如此欺辱我,我心中难堪。”
“你总得付出些代价。”
谢凤池的手便松了些,轻轻划了一把她的脸颊。那羞人的黏糊叫洛棠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这些是她的……
洛棠哭了。
她甚至想,算了吧,毁灭吧,若是未来逃不出谢凤池的手心,永远要这么胆战心惊地活着,干脆死了一了百了。
可谢凤池又说:“哭什么,我又不会真的杀你。”
你还不如真的杀我,也好让我不用日日提心吊胆,洛棠哭得更凄弱,脸颊上的湿滑被泪水带走,整个人都透着香软可欺。
谢凤池见她不愿说话,想起昨夜她忍不住骂出的那句王八蛋,玩味之意更甚,便将手重新没入。
“我应当能算得良善,让你得闲还能关注旁人的事。”
还能骂我。
洛棠呼吸急促,重新在波涛起伏中无助又悔恨地瞪着他。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也就只能瞪着了,严厉的话是绝不敢再说了,她甚至怀疑程四郎是特意被他安排在隔壁的,就为了叫她日日听着那惨叫,给她警钟长鸣。
谢凤池说完也抿着唇,脑海中的弦也绷得极紧,他喜爱如此掌控她,看她无所依靠地只能任由自己摆布。
该应了她曾经说的,不论他如何,她都甘之如饴。
那她便甘之如饴去。
洛棠晕晕乎乎地在谢凤池手中去了一波又一波,事后才恍然回神,这人白日尽亵玩自己了,自己衣冠楚楚分毫不动,自然死不掉。
他倒是分得清清的!
不过也算是相安无事了几日,除却她屋里的帘幕被重新架起遮住院外,便再无特别。
谢凤池日日回府后会在春老院落榻折腾她,隔壁院里的程四郎照样日日哀嚎,不过凄厉的声音倒是一日低过一日。
要不是洛棠找机会偷看,发觉是程四郎的伤渐好了,她都以为是谢凤池快将人凌虐死了。
洛棠眸色黯淡地收回视线,不去想为何谢凤池不继续折磨程四郎了,左右不过因为他真正想折磨的人,如今已经快被磋磨得没脾性了,再磋磨程四郎也没什么价值了而已。
谢凤池这些日子夜夜回来宿在春老院,不是对她动手动脚,就是命她对他动手动脚,总之没一晚能睡上好觉,那人完事后倒是神清气爽,最后反倒是洛棠像个被累坏的牛,时不时想着是否是自己要先死在这张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