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凤池却不为她的秋水柔情所动,他的眼梢虽还泛着红,可眼神冷清。
他冰凉的手指抚上洛棠的眼角:“小娘,你还记得你当时为何要逃吗?”
洛棠一窒,艰难地想回避这个问题,可她被谢凤池强迫着对视。
“因你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我眼中容不得砂,我睚眦必报,你不也是觉着我不若崔绍那怎么好掌控,才离开的吗?”
洛棠不敢说话,讷讷地看着他说话时颤动的喉结。
“你现在心中担忧,怕我随时会杀你,便希望我重新喜爱你,可你就不怕,我若真喜爱了你,你就再无逃跑的机会了?”
“我不逃……”洛棠哑着嗓子证明。
谢凤池笑了笑,他的手从洛棠脸颊一路下滑。
“好,你不逃,”
“你想同我行夫妻之事,想让我更喜爱你,对你更好,”
“你安安心心留在我府中,待我日日下朝回来便与你欢好。”
他的指尖停留在洛棠的腹上,衣衫早已凌乱,他略微一勾便将平坦柔腻的肌肤挑露出来,这具身子的主人随着他的动作也屏住了呼吸,失了方寸。
谢凤池认真道:“可我不会让你怀上我的子嗣,每当你被灌满后,我却会让你喝下避子汤。”
洛棠一怔。
“你知道那是什么吧,广陵的婆子教养你们的时候肯定教过,都是些阴寒的药物,长年累月喝下去,你不仅再也怀不上孩子,每到葵水来时,都会疼痛至极,或许还会叫你短命,”
他语气温和,却透着叫人胆寒的偏执,“小娘愿意吗?”
洛棠颤颤巍巍地想,疯子……
大过年的……这疯子又在说些什么疯话!
谢凤池看她被吓住了,又有了些自虐般的畅快,而且他没有再说重,其实若真叫他得手了,按照她背叛过他来看,他定会在行事中也件件记得清楚,等完事,他不确定她还能有命在。
他不是暴戾的性子,可他有预感,若真做了,洛棠不会有好结果。
不想她死得那么快,是舍不得,也是不甘心,不放过。
他将人搂入怀中,轻声道:“怕了就好,怕就不要再总是惹我,你就安安静静地留在我身边,不论侯府日后是否有主母,我都会给你留着间院子,不会有人对你怎样,你不需要有孩子,你只有我。”
也只有满心惶恐虔诚地依赖他,她才能活。
洛棠闻言,艰难地撑出个笑:“一辈子?”
谢凤池垂眼笑了下:“等机会合适了,给你将顾家的身份安定下来,你便可安心留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