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一旁的御林军统领:
“你将这段时日广陵王的所作所为,都与朕细细道来。”
罗赤连忙跪地,将施见青的所作所为事无巨细,如实禀报。
施探微眸色冷静。
他其实并不在乎施见青都做了什么事,只要不影响大局,他懒得花费心力去探究。
至于那个小宫女。
他与白芷,总是需要一个往来传信的中间人,她不过就是运气好些,成了那个被白芷选中的人。
这些年白女官为他做了很多事,亦是他安在母后身边最得力的眼线。
施探微待下一向宽厚,便没有插手此事。
在完全打消母后疑心之前,也不好废了这步棋。
至今为止,没有出现任何纰漏。
除了……
指尖摁在依然隐隐作痛的唇角,他一向古井无波的心底,忽然有了那么一点微乎极微的,好奇。
到底是何样人,不仅得了那眼高于顶的白女官的庇护。
更是在他的后宫,与他的亲弟弟私相授受,
到了……
这种地步。
……
此时,司饎司。
“听说了吗,广陵王殿下被禁足了,足足一个月呢。”
“什么?”听者大呼失望,“初礼宫人的擢选怕是要推后了,还想着宫里总算有个大事儿,好去凑个热闹呢。”
然而这些跟迟迟都没有什么关系。
她一边听着八卦,一边将亲手制好的药膳盛进瓦罐,准备送到老地方。
白女史说了,一定要趁热送去,她那情郎身子不好,这些药膳对他的身体恢复可是至关重要的。
知道这个以后,迟迟终于解开了多日的困惑,原来白女史的情郎身子不太好,难怪从来都看不见他人。
她当然不敢懈怠,这些日子跟在白女史身边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有种被娘亲手把手教导的感觉,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于是私底下就管白芷叫姑姑了,在宫里,姑姑就是师父的意思。
熟门熟路地来到嗟叹湖,把药膳放进往右数第七棵槐树的树洞里面,放好以后,她下意识地往湖边望了一眼。
望的就是之前她落水的地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自从上次亲亲了小侍卫,她就总是莫名想起他,吃饭想,睡觉想,就连小解也……
咳咳,总之脑子一空下来就会想到他。
还会回忆跟他亲亲的感觉,想着想着就要发笑。
唉。
本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搞得大家觉得她更傻了。
将小侍卫从脑海中撇去,她拍了拍那个树洞,自言自语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是因为你,每天姑姑看上去都不太开心的样子。要是你喝了药好一点了,就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