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你去做什么?”
“另觅良缘!”
这四个字一出他就亲了下来,仿佛蓄谋已久,就等她自投罗网,瞬间夺去她全部的呼吸。
他扣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掌心紧锁纤细的腕骨,肌肤都掐红了几分。
勾着她的舌尖激吻,迫她张开嘴承受着他的索取,下巴都要脱臼了。
迟迟身子微颤,闭着眼睛不敢睁开,他亲完,冰凉的指腹擦去她唇角的湿润,喑哑逼问,“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
她睁开水盈盈的眼眸,倔强地瞪着他,声音都带了哭腔,“反正跟你没有关系。”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低下头去,温热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脖颈,却像极了拿着刀威胁。
“再说一遍。”
迟迟不服输,仰着脖子,恨恨地骂他是个登徒子。
“登徒子!”
殊不知这无疑于将脖子往他唇边送了几分,他亮出牙齿,在上面轻轻吮咬。
她身体登时软了几分,气得浑身发抖,却被他强有力地压制着,动弹不得。
只有一张小嘴是自由的,实在气得狠了,不仅骂他登徒子,还骂他是采花贼,是大淫.魔。
谁知魔字刚出口,就被他更紧地压在了墙上。
少年垂着眼睫,眸光如暗火般灼烫,“这个词,不许说。”
被他眼神中的意味吓到,迟迟闭了嘴,红着眼睛,气喘吁吁地瞪着他。
这么近看,少年的骨骼轮廓比以往更加清晰,光影斑驳,长长的睫毛覆下浓浓的影。
“那你说实话——”看着这么俊的俊脸,迟迟心气儿顺了几分,也冷静下来,“你当时哭着说的那些话,是骗我的吗?”
他却顺着她的脖颈往上,在耳边吹气,恶劣极了,“你猜。”
“……”
“小年糕这么不相信我,”施探微又亲她一口,直把她亲得要哭了,方才把她从怀里放开,缓缓叹气,“探微哥哥只好带你去看个东西了。”
迟迟不情不愿,却被他强势地牵着手,十指相扣拉去了殿外。
她住的地方离嗟叹湖并不远,只见那个原本是树林的地方,不知何时被人砍去,变成了一片田地,虽宽阔无比,却是一片光秃秃的荒地什么都没有。她有些惊讶也更气了,“带我来这干什么。”
施探微望着,又垂眼看她:
“这里洒满了荞麦的种子,来年初秋,便可看到你最喜欢的荞麦花。”
届时花开如雪,芳香十里,满目柔情……
迟迟想象了一下,惊得瞪圆了眼睛。
他竟在宫中,开辟了一个花田……
“花为聘,月为媒。”他忽然微笑着,松开紧握她的手,容色如玉,彬彬有礼地欠了欠身。
随着这一欠身,一个小宦官驱着羊车,从一旁的小树林里出来,趁着月色徐徐驶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