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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月微迟 杳杳云瑟 1011 字 8个月前

    他的爱谁能逃开,不惜以心脉俱断换她留下。

    每一步,每一步都是,将自己的性命押在赌桌之上,与死亡博弈,如此厚重又如此疯狂。

    他的爱,是牵着她的手不放开,是追逐,也是让步。是一点一点的试探,是抽丝剥茧的侵吞。

    是无处可逃的圈套,是心疼,是流血。

    是刀。也是药。

    她是他的爱欲之源,他亦是她的爱欲之火。

    迟迟叹了口气,将那个一直被她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递给他。

    看清那个东西,施见青的眸光震颤起来。

    “这是。”

    他指尖颤抖地触碰,这是那个,曾经被他摔碎的玉观音。眉目柔和,拈花微笑,大慈大悲。

    这枚被他弃若敝履又在无数个夜里后悔将之损坏的玉观音,被人一点一点补好,温柔而又细致。

    上面的裂纹清晰可见,可到底是完整的。

    他以为早就被她丢弃。

    “我说过的,送出去的东西就任君处置了。”她的声音一如当初般轻柔,温吞,“你依然是我在宫里的第一个好朋友。”

    那一瞬,仿佛回到了最初。

    她是天真单纯的宫女,而他是脾气不好的小侍卫。

    “同时,我也永远是你的皇嫂。”她的手轻轻落在他的肩膀。

    却被抓住了手腕。

    那个少年哽咽着,披散的乌发遮住了神情,每个字,他都说得很难过,很难过。

    “再唤我一声。见青哥哥,好不好。”

    -

    王府前停着一辆马车。

    这马车是从宫里来的,简洁朴素,外表看不出端倪,却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纷纷跪在地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脸色愈发惨白。

    终于,那位容颜明媚的贵人在宫婢的簇拥下,款款走出府邸,众人才如蒙大赦,甚至有人瘫软在了地上。

    一上马车,迟迟就感觉到了从黑暗中投来的视线。

    她有点发毛,刚一坐下就被拉进一个怀抱,清新的香气如蚕茧,将她包裹在其中。

    他靠的很近,似乎在嗅她身上的味道,手里紧紧揪着她的衣领,一丝一点,半分半寸,都不肯放过。

    肩膀被他压着动弹不得,脖颈也微微扬起,迟迟就感觉他从耳边一路嗅到了颈间。

    肌肤被他温热的吐息激起了鸡皮疙瘩,他嗅着还不够,还要伸出舌尖舔一舔,仿佛野兽标记似的。

    被这种恐怖的占有欲凌迟着神经,紧张万分的时候,听见一声低低的笑,是他特有的清润音色。

    “见青哥哥?”施探微笑着,语气却危险,“当你夫君是死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