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可是走错了?
云江离薄唇轻启,淡漠的嗓音在夜色中竟染上了一缕倦怠。
两个闯入的刺客显然没有料到会遇到眼前的情形,稍一对视之后,其中一人开口道:不关你的事,让开。
云江离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再开口嗓音便又冷了几分,二位夜闯我的小院,却说不关我的事,这是个什么道理?
另一人带着些不正经的调笑意味说道:美人儿,不要做多余的事。等处理完那个小崽子,我们兄弟二人再来陪你好好说说话,啊?
云江离眼眸中划过明显的厌恶,待这人话音刚落,他剑已出手。
只见寒光一闪,剑尖便带着冽厉的锋芒直奔这人脖颈要害。
刺客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计划,虽然及时后撤躲避,却也被云江离伤了一人。
电光石火之间,云江离剑锋一转,敏捷的刺向了另外一人。
他的剑诡谲多变,与他本人那副端方寡淡的清冷容貌简直像是两个极端。
预感到形势不妙的刺客,正准备抽身而退,却被云江离步步紧逼至小院之外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云江离便将两名刺客解决干净。
收起了凛凛攻势的他,站定时便已然恢复了以往的云淡风轻。
他抬手在胸口出摸了一下,发现因着方才已经换了寝衣,并未带帕子出来。有些不快的皱了皱眉,似是很嫌弃那剑上沾染的血迹。
犹豫再三,他还是先将两位刺客的尸身处理掉之后,才拎起剑悠悠的踱回了小院。
路过燕穆宁睡着的卧房时,云江离脚步略微停顿了一瞬,仍是先回自己房间。
他一边擦拭着剑上的血渍,一边凝神留意着院子中的动静。
这拨刺客既然这么快便能顺着踪迹寻到他这里来,想必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重新换了件干净的寝衣后,云江离从书架的盒子中拿出燕穆宁的那把短刃,悄无声息地进了隔壁地卧房。
他轻盈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站定在榻前,借着微弱的月光凝视着床上的少年。
燕穆宁在榻上睡得很沉,但似是正处在噩梦之中,清秀的眉紧紧的拧在一起。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湿了的几缕发丝有些狼狈的贴在肌肤上,指尖无意识的绞紧了被角。
云江离摸出一方干净的帕子,轻轻擦拭着他额上的冷汗,蓦然听到少年低声呓语:唔,二哥
捏着帕子的手指一顿,少年带着鼻音软糯的声音听起来满是委屈,竟然勾起了云江离从未出现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