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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王爷再次把险些离家出走的理智拽了回来,乖乖的任他摆布着。

    燕穆宁看着眼前细心给自己换药的人。

    心绪纷扰,算上昨夜

    他救了我,已然两次,自己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

    这么想着,小王爷便不再耷拉着脑袋了,仰起脸准备跟大美人唠唠嗑。

    刚一抬眸,就卡了壳儿。

    燕穆宁现在是倚着软枕半坐半躺的姿势,看向云江离的目光自然是仰视。

    显然大美人才睡醒不久,微垂的凤眸中还含着些懒散,略微凌乱的长发未束,顺着他躬身的姿势从肩头自然垂下来,遮住了大半锁骨。

    甚至有些垂落的发尖轻轻扫过自己的肌肤,好痒。

    自下而上这么瞧着,冷白的脖颈,流畅的下颌线

    咕咚

    小王爷听到自己吞了一大口口水的声音,耳尖更红了。

    明明之前这人眼盲说自己毫无美色来着!

    难不成,他这是另辟蹊径?想要反其道而行之?

    还有昨夜那些让人想想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话

    云江离将少年最后一处伤处理完,轻轻帮人把衣襟重新扎好。

    正欲起身,却发现这少年脸蛋红扑扑的,心中一紧,难不成又起热了?

    他用手背触了触少年的额头,似乎温度还好?

    又不放心的捏起手腕,搭了搭脉。

    除了这脉跳动的有些快,别的倒也没什么问题啊。

    罢了,看他一副不甚清醒的样子,应该是昨夜的事吓到了,也没睡好。

    云江离捧着小雀儿,随意的披了件外袍就往外走,准备去喂喂这饿得叽叽叫的小东西。

    在这之后的几日,某小王爷的心情一直很矛盾。

    每天都在「他好美」、「是救命恩人」和「我有好多疑惑」三种情绪中反复横跳。

    尤其是每当到了换药和行针的时辰,小王爷便更是纠结的就差想薅白雀儿的毛了。

    其实,换药呢还是那么换,行针也依旧是那么行针,明明没有丝毫变化。

    可燕穆宁自打上次经历过雨夜同床共枕那晚之后,就开始不太能自然的面对这场面自己衣襟敞开,发丝凌乱,半躺半靠

    他闭了闭眼,不忍低头看自己这副,呃,姿态。

    换药时伤口碰疼了,他怂的连声儿都不敢出,生怕场面变得更加尴尬。

    偏偏每次云江离都是一脸的谨慎和坦然,唯独只有小王爷脸红耳热,连那白皙的脖颈都会染上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