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殿下拼着性命也要引我前来,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云江离懒得看他们主仆演戏,直截了当道:等下行完针,解了毒,殿下怕是就再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少堂主这话,本王、听不懂呢呃!翊亲王痛的没忍住哼出声,急促的倒了几口气。
云江离给翊亲王行针,只本着一个原则,人死不了,毒解了,便罢。
至于这行针的手法,便没什么可在意的了连自己都不在意性命的人,他一个大夫又何必担心会不会吃不了这苦头呢。
忍了许久,翊亲王似是终于无法忍耐的开口:云江离,带着你的、你的「雪竹」,跟了、本王本王定、定不会亏待于你!
云江离始终垂着的眼帘,闻言终于掀起一些,凤眸中冷冽的寒光直直看向翊亲王:我说过了,不知何为「雪竹」。
你跟着、老七能得到什么!
翊亲王似是被毒折磨的也有些失了耐性,有些恼怒,着急道:本王许你、许你太尉之职!可封你云氏、一族世袭王爵,只要你愿助本王
翊亲王的话音随着云江离的最后一针落下,戛然而止,只余下他痛苦的喘息和从齿间溢出的无法忍耐的痛呼。
屋内再无人说话。
阿骁早在翊亲王说出「雪竹」二字之时,直接闪身至晁炎身后,一把锋利的匕首瞬时抵上了他的喉。
云江离虽仍坐在床边未动,周身的凌厉气场,却似是已然化为实质,让仅剩的两名翊亲王的近卫早已不寒而栗,丝毫不敢反抗。
我早就说过了,不要拿你跟安亲王比较,你不配。
云江离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未开口。
屋内的人不知,从翊亲王说出云江离「冷漠」那时起,诚亲王就已然立在外间,将二人后面的对话听了个全。
今日为了见云江离,翊亲王早已将自己的人尽数调开,就为了演中毒这一出。
却不曾想,调走了自己人,给诚亲王留下了这样的机会。外间本就不剩几人,现都被尘墨和尘白塞住了嘴,摁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听着内室许久没有再传出声音,诚亲王这才刻意弄出了些动静,转身进屋:三哥,陛下不放心,让我来探望。
云少堂主,翊亲王所中的毒可要紧?
诚亲王说着是来探病,眼神却压根儿没往床上瞟,只看着云江离问。
云江离起身见了礼,答着:虽是致命的毒,但服下时辰短,毒性不深。行针解毒后,性命无碍,调理些时日便可了。
这一句话算是将翊亲王自己先报信再服毒,自导自演的事儿直接吐露了个底儿朝天。
所有人都已心知肚明。
掐着时辰,云江离起了针,便主动对诚亲王提出:翊亲王殿下所中之毒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