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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夜的小九蹲在窗子下,小声与并排蹲着的阿骁嘀咕道。

    问题不大。

    阿骁摸摸下巴,一副胸有成竹的语气道:你想想,你家小王爷有哪一日能比我家老大醒的早?

    小九抠着一个雪球琢磨了一阵,手上化了许多水,才点点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于是,云江离就在一众乐于吃瓜的八卦侍从助攻下,过了几日偷偷摸摸进小王爷卧房的日子。

    可这几日下来,任由云江离怎么哄,小王爷都不怎么搭理他,把少堂主愁的日日叹气。

    关键是,云少堂主愁眉不展,偏偏小王爷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瞧起来也不似以往生气时那样低沉。这几日除了晨起时会被肚子里的崽折腾着犯呕,难受上一阵子之后,便恢复元气,吃吃喝喝,看起来日日都开心的很。

    临华殿。

    年轻的帝王坐于殿中,面色淡淡虽瞧不出喜怒,周身却隐约透露着身为上位者的威严和气场。

    诚亲王与尉迟老王爷分别立在皇上两侧下首,身后还有内阁首辅、太尉以及刑部尚书和大理寺的几名官员。

    台阶下正中央跪着的正是乌家的世子乌椋满,他跪都跪的一副颇为懒散的样子,瞧都没有正眼瞧一下身后跪着的那名带着镣铐、面容狼狈的囚犯。

    乌椋满,你可认识此人?皇上冷声开口问道。

    直到这时,乌椋满才装模作样的回头瞧了眼,而后语气毫无诚意的答着:回陛下,不认得。

    这名囚犯便是先前冒充了兵部官员前去挑唆翊亲王之人,实际的身份却是乌家世子府上培养多年的一名暗卫。

    此人在翊亲王事发之后,便被乌椋满连夜打发让他回北境躲着,却不想才出京城便被云江离一早埋伏下的人手直接擒获。

    这人衷心耿耿,先是一口咬定不知什么翊亲王也从未去过峪州。

    在牢狱中关了几日后,面对着一份份铁证,这人打着死无对证的主意,改口称自己是受雇与翊亲王,只是听翊亲王之命行事罢了,至于其他内情一概不认。

    皇上微微冲着诚亲王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往下问。

    诚亲王转过身,俯视着乌椋满,声音中带着满满的压迫感问道:乌世子再仔细瞧瞧,这人不是你府上之人么?

    乌椋满一副不屑的样子,挑着眉吊儿郎当的应着:诚亲王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乌家的府上怎么会用样貌如此不堪之人。

    难不成,诚王爷不曾听闻,我府上挑奴都是要瞧样貌的么?

    边说还边轻浮的笑了笑,用颇为厌恶眼神瞥了眼那人,换了副阴沉的语气继续道:还是说,陛下和诚王爷不信我的话,反而宁愿去信这么一个不知来路的歹人?

    皇上听着他这不敬的话,面上的表情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