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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昱不觉得顺国公会反, 也不觉得西北的那条防线会忽然崩溃,他只是隐隐觉得肯定会有人想挑事。回顾和颜楚音互换后的日子,沈昱和沈丞相被人算计过,颜楚音也被人算计过。可见,就是存在多股势力试图破坏现有的平衡。

    如此,顺国公作为唯一还握有重要兵权的开国国公,有心人会放过他吗?

    而且沈昱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颜楚音口中的那些老鼠,他们想要和一个庞大的正值上升的国家统治势力对抗,其实并不够格。那么,这些老鼠的底气到底源自哪里?他们在暗处发展新人时,到底给新人画了什么大饼?除了洗脑和恫吓,也该存在一些看得见的利益,才能把乌合之众联合到一起。

    沈昱思来想去总抓不住那一根线头。

    直到他做出一种大胆的假设,虽拿不出有效证据,但把这种假设代入到整件事情中去,一些想不明白的地方似乎立刻就能想明白了。他觉得那些老鼠的大本营并不在本国,哪怕他们确实曾是本国人,但他们把大本营移去了外邦。

    大本营都在外邦了,他们肯定和外邦势力有很深的勾结。

    他们被外邦供养着,和外邦相互利用着。而外邦从未克制过他们的野心,他们觊觎本国的国运,眼红中原大地的富饶,随时准备化身毫无人性的饿狼。

    如此一来,西北军务就非常值得重视。

    邬明和沈昱的信息不同步,他自然想不出为何沈昱用上了有备无患四个字,但他并没有质疑沈昱,只道:若有人对边防军务动手,真该抄家灭族。

    沈昱说:顺国公老谋深算,想必心中有数。我们不过是白操着心。

    边防安稳自然再好不过。邬明衷心期盼着这一点。

    沈昱心道,什么时候都少不了想浑水摸鱼的,未来若真有人试图设局破坏皇上对顺国公的信任,也许皇上那边还没说什么,朝中就会跳出一帮有私心的人在其中使劲地搅合。若是有个法子能把这种隐患提前消灭掉,那就太好了。

    新乐侯提出推广科举旧卷,你引导的?邬明又问。

    沈昱一脸诧异:你为何这么想?那是新乐侯自己想出来的,我没有插手一分一毫。你今日和他相处过,理应知道他这个人其实思维非常敏捷!

    摸着良心说一句,今日探讨策论的时候,颜楚音并没有给出什么叫人耳目一新的说法,更没有提出类似于推广科举旧卷的叫人拍案叫绝的解决方案。这都很正常,就算他确实像沈昱夸的那样思维敏捷,那也不能天天都有巧思啊!

    邬明只和颜楚音正经相处了一回,难免有所误会。

    但沈昱绝对不允许他存在这种误会!

    沈昱忍不住说:世人对新乐侯误解太深了。他只是年纪还小,夫子对他又过于严厉,以至于他以前有些厌学只要找对了方法,用心鼓励他,使劲鼓励他,一直鼓励他,他其实还是很有向学精神的。而且他还很有天赋

    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