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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枋犹豫了一下:直接的证据已经没有了。但观两方后来的处事顺国公府应是无辜的。如果顺国公府的嫡幼子真的是一个色/中/恶鬼,狗改不了吃屎,他续娶后不会只忠于夫人一人。反倒是宗室女那边,和她现任丈夫吵架的时候,话中透露出来的那么一点意思,似乎是怪现任丈夫当年先勾/引了她。

    但这些都当不得证据,上不了公堂。顺国公府的嫡幼子后来只一心忠于继妻,别人可以说他是演的。宗室女和丈夫吵架时的私房话,外人又从何而知?

    皇上闭了闭眼,心里涌起一阵烦闷。

    他是信曹枋的话的。曹枋这个人,没有十分的把握,绝对不会开口说顺国公府是无辜的。所以说,顺国公府当年真的吃了大亏,听说那嫡幼子昏迷了好些天,差一点就死了。可顺国公府依然忍了下来!甚至连孙女都没能要回来!

    皇上明白顺国公府的为难。

    以史为鉴,欲加之罪还少么!

    顺国公府之所以当时忍了,就是怕日后的欲加之罪啊!

    还是朕做得不够,叫顺国公不敢全心全意信任。皇上在心里自嘲。但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处在顺国公那个位置上,他敢全心全意去信皇上一人吗?

    他不敢的。

    皇上太知道这里头的微妙了。

    可是,抛去种种顾虑,只说这一件事,顺国公府世代忠良,几辈多少人葬于了西北风沙,这一辈的嫡幼子受此屈辱却只能忍了,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

    皇上叹了一口气,左手又不自觉地搭上了右手拇指

    看来音奴想的那个法子要尽快在军中实施了。

    这对于顺国公也是一种保护。

    右手的扳指已经被盘得很润,皇上叹道:看来宗室要好好整顿一番了。这个月叫你的手下人多忙忙,宗室里的污糟事肯定不止这一件,多挖一挖。

    曹枋领命。

    再说回荷包情信这一事,皇上说:所以这是赵家搞出来的?世家?世家就这点格局?天天盯着别人家里一个未出仕的小辈,变着法子陷害年轻人?

    赵家赵家当年宗室女和顺国公嫡幼子之间的事,真的只是几个年轻男女的情不自禁吗?赵家的那些老东西们到底有没有插手?他们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