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心里一动,面上不露声色地问:那画到底是怎么一个卖法?
姚夏之说:就是写诗。写出来的诗会被当庭念诵,能叫半数人叫好的就是上等的诗,写了上等诗的人可以去二楼看画;能叫大多数人叫好的就是上上等的诗,上上等的诗会被誊抄到墙上,之后看哪首诗票数多多者得画。
沈昱:
到底是谁给了颜楚音勇气,让他敢于在众人面前念打油诗?
音奴就这么想要那副画吗?
咳,其实颜楚音没亲自念,小侯爷要有小侯爷的排场嘛,都是小弟上的。小弟们呢,一个个还都抢着上,十分珍惜他们共同想出来的那些通顺的诗句。
可惜世人大都欣赏不来他们的通顺句子啊!明明那么通顺!
与姚夏之分开后,沈昱回家在书房里关了一个时辰。等他离开书房时,就见他拿出几张墨迹才干的纸,递给书童双喜:你去山来居等等,你不要亲自去。乔装一下身份,找几个陌生的跑腿儿,分别把这些诗送去山来居。
诗是沈昱刚写的,但都没有署他的名。
一首诗一个化名,还都是什么草木居士、星洲客之类的大俗名。
之所以偷偷写诗,是觉得颜楚音和他那帮小弟太不容易,想帮颜楚音把画拿到手。但作为流言中的画中人,他要是用本名写诗就会显得很奇怪啊!
就连吩咐双喜去做事的时候,沈昱心中都隐隐觉得有几分尴尬。好在双喜绝对不会取笑主子,主子吩咐什么,他就做什么,没叫沈昱的尴尬持续加深。
等到傍晚,在外头跑了大半天的双喜回来了。沈昱问:诗怎么样?
挺受欢迎的。每首诗都能引得大家交口称赞。双喜老老实实地说。
那画
双喜摇头:但是诗只有上等,还够不上上上等的标准,没能被誊抄到墙上去。只有上上等的被抄到墙上去的诗才能进入最终评选,参与画的争夺。
沈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