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打听不到姜四小姐的想法,那就睁大眼睛看好了,左右姜四小姐这出戏应当是快要开始了。
陪着祖父过了个繁闹依旧的中秋,季崇言已然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了。
对此,安国公万分不舍,看着季崇言叹道:“看来看去还是我家言哥儿最好了。”
尤其是在不成器的那几个的对比之下,这个本就出挑的长孙更是顺眼无比。
相比起来,三房的虽说不惹事,哦不,是暂时不惹事……安国公想着要不要去请几个大师回来念念经看看,怎么儿孙都这般不成器呢?
季崇言宽慰了安国公几声,却没有说“留下陪祖父”这等话。
毕竟是在朝为官的官员,正事当前自是不能忘记的。
“离京前记得回宫见一见陛下,”安国公感慨了几句之后,不忘叮嘱季崇言,“下个月是你外祖父的诞辰,再下个月就是你母亲的……”
到底是陛下唯一的外甥,虽不至于因为舅甥之情而没了分寸,可将分寸拿捏的正好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季崇言听到这里,目光忽地一闪,抬眼看向安国公:“也是小舅的生辰。”
昭云长公主同赵小将军是一对双生儿。
这话听的安国公愣了一愣,本能的抬头看向季崇言,对上他望来的目光,尊重中带了几分审视,安国公心中一跳,下意识的垂下眼睑,而后哈哈笑了两声道:“对,也是你小舅的生辰。不过你小舅已逝世多年,斯人已逝,便不要多做打扰了。”
是么?安国公的态度委实有些令人玩味:只小舅一个斯人已逝?季崇言目光闪了闪,顿了顿,道:“听人说我长得同小舅很像……”
“简直胡说八道!”不等他将话说完,安国公便愤怒地大喝了一声,待回过神来之后,才转向季崇言,咳了一声道,“你长的像你母亲。”
这一句话委实太过欲盖弥彰了。
对上面前长孙面上微妙的神情,安国公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儿孙太蠢不好,太聪明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对上长孙,哄显然是不管用的了。言哥儿长到七八岁的年纪便不是容易被哄住的了。
不得已,安国公只得无奈的干笑了两声,道:“言哥儿,你小舅曾经是个英雄,却是个失败的英雄。二十万儿郎都随他折在了白帝城。每每提起你小舅,那二十万儿郎的亲眷是什么感受你可知晓?”
季崇言看着安国公没有出声。
安国公不得已,只得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或许不是你小舅的错,可至亲之人的离世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不可磨灭的痛,所以就不要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