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午看着螃蟹眼睛眨也不眨,只是嗯了一声。
若不是做好了,钱三前去打听能打听个什么来?还有那花月楼春妈妈手里的镯子也在小姐手上呢!
花月楼自上次钱三死了活,活了死的一番折腾,再加上郑公子带人砸了一通之后,在宝陵城这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元气大伤。
连不少老客都不来花月楼了,对外还道怕如郑公子一般被人带绿帽。
“来嫖的能有几个好的,还戴绿帽……美得你!我这里的姑娘还伺候你一个不成?你出得起那钱吗?”春妈妈坐在还未修缮好,一片狼藉的花月楼大堂里,一改素日里的浓妆艳抹,素着一张脸,看着越发不好相处。
前来修缮花月楼的工匠在面前来回走动修补着大堂,便是经过春妈妈身边也会特意远远绕过她,生怕被沾上骂一顿。
这老鸨骂人的功力真真了得,看着楼里那些姑娘一个个被她骂的直掉眼泪,可吓死他们了。
春妈妈拉长了一张脸,摸着手腕处的空空如也,眯着一双眼警惕的看着那些经过的工匠。
也不知道前几日那个杀千刀不会半点怜香惜玉的小贼会不会是这里头的人:可瞧着身影又都不像。毕竟那小贼生的身形不错,瞧着就像练过的。
只是光长了个好身子,没个好性子。老娘年轻时也有几分姿色,那天杀的小贼抢手镯时居然明着来拽,待她发现了,想也不想便一记手刀将她打晕了。奈何他拽人手镯实在是一身蛮力,待到她再次被疼醒了,又是一记手刀。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上淤青不算,连脖子上都痛的厉害。
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小贼干的!眼光倒是好,那手镯的水头可是不错的,毕竟这手镯的来路非同一般啊!
一想至此,春妈妈便忍不住心痛的厉害: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正这般想着,听得耳畔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春妈妈!”
这声音当真是不用看都知道是哪个了。春妈妈听的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钱三……以及他身后的一群打手。
就知道这放高利的不是什么好东西,来青楼还带打手,当她花月楼是什么地方了?
不过带了打手还当真不能把他如何了。春妈妈悻悻的想着。
“哎哟喂,春妈妈不施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钱三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又是同样的阴阳怪气,指着人的心窝,哪儿疼戳哪儿。
纵使知道这个瘌痢头就是故意的,可还是耐不住生气。春妈妈冷着一张脸看向钱三,顿了顿,开口道:“怎么了?哪阵风把我们活蹦乱跳,怎么折腾都死不了的钱爷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