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是彻底靠不住了,她知晓眼下也只有靠安国公了。她这公公是个为人正直的,做不出什么恶事来,更不会因为她没了娘家的倚仗就对她如何。
这于她而言,自然是一件好事,可眼下欢哥儿做的不是什么好事,安国公自然绝不会插手了。
季二夫人两眼无神,喃喃着“怎么办”了片刻,也懒得去管一旁又被安国公拉过去一顿教训的季二老爷了。
待到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来的时候,堂中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季二夫人一个激灵,似是突然被人醍醐灌顶了一般一下子清醒过来:“自打那杨家的小蹄子同欢哥儿订了亲,我一家就没顺过,外头都在说我欢哥儿的不是,指不定就是那杨家蹄子是个命克的。”
这个念头一出,便愈发的收不住了,季二夫人愈发觉得就是这个道理:一开始不就是杨家那小蹄子的外祖家贪污惹出的祸事来?之后便开始事事不顺了。
所以,就是杨家那蹄子是个克夫的,同他家欢哥儿无关,外头还乱传他家欢哥儿命不好呢!
不行,她得想办法赶紧把杨家这个克夫的赶走了才成!
京城这里一团乱麻,尤其以季崇欢为首的一干人过的尤为不顺。
被关到京兆府尹大牢里的档口,季崇欢倒是还没忘记他心里这些不顺事的始作俑者,却与季二夫人有些不同,他觉得他倒霉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就是远在宝陵的姜韶颜。
“青丘后人”说了,他这边过的不顺利,那姜肥猪定然是过的十分顺利了。他同那姜肥猪就是这般此消彼长的,他是被姜肥猪吸了好运气了。
姜韶颜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不过近些时日过的确实还算不错。
烟花周给的银钱数目她交给了方二小姐,让她做出了一份合情合理的账目。
这账目自然是往大里做了,对此,擅长此道的方二小姐不过小半天的工夫便将账目交给了她,而后送到了林彦手中。
林彦大抵是用的飞鸽传书,只粗粗报了个总账给京城那边的季崇言,不多时京城那里就有消息传来账目已经由“一身正气”的石御史在朝堂上提了出来。
这一次质问的不止杨家,还有姑苏县令。
这账目如此大的一笔,又是放到空中听个响的玩乐物,所以这赋税自然不轻。
那姑苏县令年年上报的赋税账目自然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