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上喝的半醉的客人纷纷抚掌叫好。
这一幕看的两人额头青筋暴起,恨不能冲上画舫把画舫上那群胡乱传唱教义和抚掌取乐的客人都杀光了事。
“如此过分……”林彦面前老实谦厚的“商人”木易此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那老婆子好大的胆子!”
一旁的喜子脸色比木易更是难看:“当年主子就不该心慈手软放她一命!”
谁成想那个看起来蠢笨不知所云,为了套头面连给长媳下药这种事都做得出来的老妇人居然能猜到他们的身份。
“看似蠢笨,不成想内里却是个精明的,倒也算是大智若愚。”木易沉着脸,看着目之所及的画舫之内处处皆是背诵教义的声音,面上闪过一丝阴冷之色,“原本是因着她蠢笨才留她一命,她既要做个聪明人,那便干脆送她上路好了!”
“木易和喜子两主仆在秦淮河畔站了片刻之后没有回翠竹楼,而是径自徒步前往金陵城中一家杂货铺子,我等见状便照世子所言留几个人在前头等着,又拨了几个人去了杂货铺子后头的那条暗巷附近候着。”
“果不其然,一盏茶的工夫过后,木易和喜子主仆便自杂货铺子后头的暗门处走了出来出了暗巷,而后又回了翠竹楼。”
“我等遵循世子的吩咐,继续留人在暗巷处盯梢,又拨了两个人跟着他们回了翠竹楼。”
“回翠竹楼之后,这两主仆还点了吃食,那喜子面上的神态瞧起来也没有方才那般慌张了。”
“他二人这幅表情与世子所言全然吻合,我们留在暗巷里的人这才动身去暗巷里搜了搜,结果当真在暗巷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块松动的青石砖,砖后有一封信。“
“拿到信封后,我等便立时派人赶去宝陵见了姜四小姐,姜四小姐打开信封看了一遍便重新封了口交还给我们,让我们放回原处。”
“一天之后,夜半子时,有个打更的便过来取了……”
听到这里,林彦开口打断了正在禀报的护卫,“不是一天,是两天,从那两主仆将信放入暗巷到收信是两天。”
如此一来,这木易和喜子两主仆同真正的“圣道教众”联系的方式便为他们所掌握了,那接下来……就看姜四小姐那一双妙手能不能如模仿杨衍的书信一般模仿这个叫木易的人写的书信了。
“字迹应当不难模仿,”季崇言闻言,瞥了眼林彦,顿了顿,道,“既然敢放在暗巷里,还敢几天之后才来取,那便要考虑到玩闹的孩童误打误撞抽了砖石被拿走信的情况,所以,那书信内容应当不会这般容易看懂。”
正在禀报的护卫听到这里,面露古怪之色:这季世子怎么人没去宝陵却仿佛能猜得到姜四小姐的动静一般,同那厢的姜四小姐一个样。
“姜四小姐也是这么说的,待到展了信之后,便笑道‘果然如此’,”护卫说到这里,不好意思道,“姜四小姐还给属下看了看,问属下看不看得懂,属下见信上皆是一些数字。”
“……三十一,二十六,一百六十一云云的。”
这些数字哪个能看得懂?护卫当时一看便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