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怎么。”紫光道士结结巴巴的跟在季崇言的身后,喃喃道,“我观里那些师兄弟……”
午时过后,一队官兵便上了山,而后不由分说的将他道观里的小道士都抓了起来,扒了衣服……呃,没做什么,只是扒了外头的道袍给自己换上了。
一队官兵变成了一观的道士。紫光吓的不轻,拽着身上的道袍,问季崇言:“那小道要不要也把衣裳换下来……”
“你不用。”季崇言卷着舆图,瞥了紫光一眼,道,“你至阳生辰,顶替不得,要用来献祭……”
献……献祭?正忐忑的紫光道士吓的脸色顿时一白,目瞪口呆的看向季崇言,待到回过神来,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开始哭诉了起来:“世子,小道平生没做过什么恶事啊,小道……”
季崇言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莫哭了!”
他语气淡淡,声音却是冰冷,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却让人莫名的有些畏惧。
原本想要撒泼的紫光道士被这眼神一吓,彻底消了“耍赖”的心思,讨好的看向季崇言,谄媚道:“世子,世子您应当不是那等人,不会草菅人命……”
季崇言再次扫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紫光道士吞了口唾沫,喃喃:“那是邪道所为,我也瞧不出我这个至阳生辰有个什么用……”
不知是他悟性低微还是有些道长的悟性委实高超,总之,他这个悟性低微的从来看不出那乱七八糟的法阵有什么用的。
就连后头那月圆之夜才能用的机关,其实也……
紫光道士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面色冰冷的季崇言,唯恐他真的如那些人一样,拿他这个至阳生辰的去献祭,终于交待了:“其实那机关,拿几个大灯笼,把那灵宝天尊的影子照对地方了,那灵宝天尊手指指向的位置下就是那几箱宝贝……”
季崇言这次倒是没有再淡淡扫他一眼了,而是认真向他看了过来。
紫光道士缩着脑袋,老老实实的说道:“其实根本没那么玄乎,我瞧着就似是什么机关的。”
这话话音落下之后,季崇言没有立刻出声,只是微微眯了眯眼,似是在想着什么。
紫光道士心中忐忑,实在摸不准他的心思,正硬着头皮想继续说话时,季崇言开口了:“月圆之夜……若是七座道观的机关同时发动会发生什么事?”
紫光道士愣住了。
九龙岭上如北斗七星方位一般排列的七座道观没有如寻常人一眼所见的那般将它们连成“勺子”,而是齐齐的平平划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