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时是上战场杀过敌的英雄将领,到老了也不知怎么的,就是染上看热闹的毛病了。这毛病估计难改了,左右他现在只要有热闹,一把瓜子一边看一边闲聊的,看的可快活了。
“这个事啊……”听老大人这般说来,一旁一个老大人顿时一阵唏嘘,“那只能让徐大人这个家里辈分最大,做祖父的来解决了。”
没看见安国公府也是安国公这嘴上说着儒雅随和,手上功夫却半点不减当年的来解决的吗?
“问题出就出在姓徐的那个汲汲盈利的老匹夫不是眼前这暴脾气的。”开口的那个老大人朝那厢正拿棒子打儿子的安国公努了努嘴,轻哂了一声,语气嘲讽,“他个拎不清的打从一开始就在和稀泥,眼下是成功把徐家和成了一团烂泥。”
“我问你们,若是你们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烂事,出了这么个不孝子,你们会怎么做?”那老大人开口问身边的老友们。
出了这么个不孝子?即便知道这只是个假设,可这事还是只想想就让人胸口一滞,堵得慌。
“看我不把他打死!”有人气的当即喝道,“家里的颜面清誉都给他丢尽了!”
“逐他出族谱,老子一堆儿子呢,不缺他一个!”有个老大人更是气的挥了挥拳头,“有这玩意儿还是有多远轰多远的好!”
应和声不断,开口的老大人闻言不住点头,眼见大家都气的差不多了,才再次开口道:“这事呢!安国公那老家伙也是这么做的。不过徐家同安国公府相比还是不一样的,他家……”那老大人说到这里,顿了顿,朝众人挤了挤眼,道,“多了个一个孙子。”
这话……倒是叫大家记了起来,那外室好似生了个儿子,虽说这三个哪个都觉得是自个儿的,可待到碰了头,才发现,这孙子长了一张徐家人的脸,是哪个的昭然若揭了。季家两个,只是做了几年人家的便宜爹而已!
“那外室被安国公那老家伙撵出京城,那老匹夫自也不在意,可外室一走,这孙子总是徐家的,他舍不得这孙子,把人领回去了。”那老大人对众人说道,“家里已经有个嫡子,又领进去了一个私生子,再者虽然这做了错事的不是这孩子,可其母险些逼的这正室撞柱而亡,家里外嫁的女儿徐氏又因这外室和私生子同季家老二闹成这个样子了。就这么个孩子,实在是舍不得养在外头便好,偏他领回家,领进了正院,让那原配正室同嫡子日日得见,非但如此,据说还宠得很,一碗水端平了呢!”
一碗水端平……若是正常孙子自然该当如此,可在这等情形之下,且此事才过去几个月,那原配同嫡子心里疙瘩正是最大的时候来了个一碗水端平,这正儿八经的原配同嫡子自然忍不了。
“这老匹夫同那他那夫人都糊涂的很,该端平时不端平,不该端平时瞎端平。”老大人越说头摇的便越发厉害了,“那嫡子到底是风光霁月长大的,有什么都摆在脸上,不断的冲突之下,那老匹夫非但没有及时纠正,反而还念叨起了这嫡孙子是‘白眼狼’云云的,自此家里头闹的越发厉害了。”
“这老匹夫同他那夫人还有他那好儿子对这一对正儿八经名正言顺的母子这般做法早让两人寒了心,本着你们不让我好过,你们也别好过的原则,听闻,这小子前些时日去了御史台,哦,找的也是石铁头给他递了东西,东西眼下具体在谁的手里,我倒是不清楚。”那老大人说着,呵呵笑道,“毕竟清县衙门嘛,知道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