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尊贵,相貌美丽的母亲便是因为情之一字,毁了自己的一生。
若是没有他那个爹,出身尊贵的赵家小姐,兄长为帝的昭云长公主过的该是何等肆意?
说到这里,柴嬷嬷忽地顿了一顿,抿了抿嘴,似有不满:“大郎对小郎君犯的芝麻大点的小错倒是抓的严厉的很,小姐扎了进来,钻进了情网里,他这长兄如父的也不知道管教!”
季崇言脸上原本已然淡到微不可见的笑容此时已然不见了踪影,闻言淡淡的跟着应和道:“那是大兄的不是!”
“岂不是?一个绣花枕头而已,大郎若是当真用了心,岂会分不开小姐同那枕头?”柴嬷嬷摇头叹了口气,“那枕头本就是个多情的,随便寻个人教训他一通,让小姐死了心,长痛不如短痛,狠狠心断了也好!”
只可惜对待弟弟严厉到一点小事也要动家法的如父长兄在这件事上却只是苛责劝说,属实温柔的厉害,不知是因为考虑到自家妹子是个女子手段同同对男子不同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季崇言看着唠唠叨叨的柴嬷嬷,若有所思,没有出声。
晚间时候,钓了一桶鱼的安国公高高兴兴的回来了。
不知道是江南道鱼米之乡的鱼确实又多又肥还是纯属运气好,今儿钓鱼的成果颇丰,丰到安国公忍不住连连炫耀。
“言哥儿,看你祖父我今日钓的鱼,那些集市上卖鱼的都说难得见到这么大的鲈鱼呢,且先养起来,养几天再说……”
被安国公捞起来的一条鲈鱼确实肥硕的很。
只可惜,原本要过几天才被“安排”的鲈鱼待到晚间时候吃到姜韶颜送来的腌笃鲜之后便立时被安排了。
“姜家丫头手艺不错啊!”安国公吃的眉开眼笑,笑着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吃了人家的腌笃鲜,改明儿把祖父今儿钓的鲈鱼送几尾大的去给姜家丫头吧!”
一句来而不往非礼也,鲈鱼被及时“安排”了,被送鲈鱼的姜韶颜也一样是个“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转头又送了一锅鲈鱼煲回来。
在江南道逗留的最后一些时日,安国公可说大饱口福,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临行前的半个月,姜韶颜同安国公过的很是不错,可谓真正的桃花美酒、金齑玉鲙,肆意的紧。